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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只能说是个房子,三间土坯房子两间住人一间是过堂。
姥姥进了东屋,我也就跟进去了,炕边站着仨人,是老王二叔隔壁家的三口,炕头坐着他老妈,据说是年轻下田给牛顶坏了腰,瘫了好多年。
炕上躺着刚刚吓晕的二叔媳妇,和他的独苗儿子,德辉儿。
王老太太,看到姥姥进屋了,伸手把姥姥拉过去,不说好话不说闲磕,她张嘴一句,姥姥立刻脸就青了。
“三枝儿啊,今儿,能求个一命换一命吗?”
隔壁几口子,看样子也是不敢出又不敢呆了,老王太太这话一说出来,几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声不吭就退出去了。
我虽然是尿裤子了,可毕竟不是尿急,感觉不少,其实不多。
他们都出去了,把地方给让出来,我好歹也六七岁了,知道这得赶紧捂干,赶紧偷偷爬到了炕梢被垛边上,紧贴着热炕,偷偷炕裤子。
姥姥平时是不让我随便动的,这会儿出奇的也没管我,她没接老太太的话儿,三个屋子走了个遍,又把角落里都翻了个遍,沉着脸打量了好半天后,一个字没说把门外的老王二叔给拽了进来,往地上一推:
“今儿,你想咋整!”
老王二叔跟瘫痪了似的,顺着姥姥手劲就倒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半天,才挤出来一句:
“我啥,啥,啥,啥都认!”
姥姥抬手掀开了德辉的被,我在炕梢看着,没发现他哪不对劲儿,喘气也均匀,身上也干净。
姥姥看样子也没发现啥,又把被子给盖上了。
可人是睡着了的,还明显不是平常睡觉,这舞闹吵吵的这么半天,他妈都缓过来了,他还睡?
我这热炕烘着裤子,暖和和的也不冷了,也没发现别的啥事,忘到脑袋后天的黄饼子,又让我想起来了。
心里惦记着吃,我就忍不住左顾右盼起来。
屋里破破烂烂的,没有像样的家具,那都是一眼看到底。
我看了两圈也没看到吃的,猛的感觉姥姥抽空盯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收回心神。
她站那有几分钟,炕上老太太闭着眼睛嘴唇上下动着,不知道在念啥。
姥姥直直盯着她,突然问她:
“你跟谁学的经?”
老太太张了一半的嘴,开始哆嗦,闭着的眼皮下面,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