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身影就要出来。
“哎呀妈呀!!”
她鬼哭狼嚎突然一嗓子,扑通一声,栽了回去。
把里头几个人跟我都给整懵了,姥姥的手冰凉冰凉的放在我肩上,我脸上的汗毛都被冰的立起来了。
“姥。”
我就说出一个字来,就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棉裤腿里一阵温热,风一吹,我冻的打了个哆嗦。
“丫儿,莫怕。”
姥姥可能是发现我的异常了,张嘴的时候,语气可软了。
老王二叔家的大门口地上,一地碎叶子里,爬着条大黑长虫。
四九还没过,它盘着磨盘大的一团,窝在没化的雪地里,昂首直勾勾的盯着院子里。
晕过去的女人没让它有反应,可我尿裤子的瞬间,它猛地转过了头!
我裤子里,又热了。
院里的人都吓毛了,七手八脚把女人给拖进去,捶胸掐人中,连拍带叫,老王二叔气鼓鼓的抄着把镐头从屋里冲出来,可到了门口他举了好几下愣是没砸下去。
哐啷
他抱着头,在黑长虫的注视里,蹲地上哭了起来。
我这会儿,裤裆里飕飕的风,冻的我大腿都没知觉了。
说真的,这家伙把我是真吓着了。
刚刚它回头那一眼,跟要吃人似的。
姥姥松开我,明显感觉到我瞬间紧绷身体,她安抚的拍拍我的头,自顾自的冲着大黑长虫就过去了。
大棉裤大棉袄,粗布面自己做的,姥姥身上一点看不出来仙风道骨。
她把怀里的柳木手串掏出来套手上,又把我一直都想看看的一个小木偶给挂到了胸口,再顺手从旁边的树上折了根树枝,也不看那小枝子多纤细,走到黑长虫面前兜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一边抽一边骂:
“精有精道,怪有怪桥,吃了几口死人肉,你就以为自己是那老妖道!”
说来也是怪,这黑长虫刚刚还气势汹汹,就姥姥手里那细的跟草棍似的树枝,抽的它满地打滚。
不时的抽搐几下身子,明明是大白地儿,可它就是不敢跑。
最后,更是干脆一一缩身子,把头也塞进了盘成一团的身体里,往地上一堆,不走也不动了。
姥姥停下手,扬手把树枝扔到了它旁边,沉着脸盯了老王二叔好一会儿,转头对着我说:
“这啥帐都有能算的地儿,谁也脱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