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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
他绑根两头系木棍的粗绳子在腰里,熟练的拿着柳条编成狗牙纹的席子。麻利又细致,没用多久,一个小柳筐就成型了。
我背后倚着俩个大号枕头,斜斜的倚靠在窗户旁边,姥是典型的勤快人,窗纸冬天御寒是多糊了两层,现在回暖,她早就把遮光的层数给撤了,看我每天病恹恹的,没精神,姥今儿特意把窗户给推开了一点,让我瞅瞅外头的青天白日,吹吹春风。
听说外面又打起来了,村里少年伢子给抓走充军了不少人,那个王长春半死不活的,可谁成想他婆娘跑前跑后,混了个做大锅饭的差事,也是有本事,没用上二十天,她就梳着桂花油头,坐着小轿子,领着征兵的成隐形的队长了。
在前面替她说话的是个红脸男人,听不出来哪里人,只一样,回村里,王长春家他是扎根的。
放村民的说法,这叫偷人。
我家她是不敢来,自己男人的下场她是一股脑都推到我姥身上,姥其实很冤,不过她认,解释多了,言多必失。
姥爷编了一小驴车的筐,攒到镇里大集的日子,一大早顶着星星,赶车往集市上去。
姥没陪着他,我自己在家,姥不放心。
最近可能是因为天气好,我的精神和身体都好的特别快。睁开眼吸口气,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血液流动的频率。
姥例行完上香,回身笑呵呵给我把提歪的裤子扶正:
“吃饭吧,吃完头午咱娘俩挑点红豆,姥晌午给你们爷俩熬点豆沙吃。”
我吃着热乎的馍,贪心的巴不得现在姥爷就回来了。
可姥爷今天没回来,我和姥一直到太阳落山,也没看到他和他的宝贝小驴车的影儿。
姥沉默不语,下地从箱子里拿出卦盒,净手,焚香,看样子她跟我一样,都想到不好的地方去。
青浦这几天不在,走之前跟我说,势必太着急,让保家仙出头,它说话时候语气,神色都没有波动,可我还是看出它的焦急。
姥那边,抓着个签,忧心忡忡看了又看,她套上门后挂的外套,想走又担心我:
“你姥爷今天出门,我没成想不顺当,现在都大黑天了,你自己家里呆着等我俩,能行吗?”
我抬眼看她,姥今天一天脸色都沉,现在更是半面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