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手,动情的声音颤颤地说:“老天爷总算开了眼,把你送到了俺身边,从此俺有了主心骨,不在孤单。现在俺啥也不怕,就怕你扛不住无赖们的骚扰,变了心。”长栓也激动起来,紧紧握住了凌花的手:“你别多这份心,俺一个老爷们早已发过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能放出话去又往回追,那还是爷们吗?”凌花眼里泪花闪闪,紧抓着男人的手不肯松开,声音依旧颤巍巍:“那行了,俺啥话也不多说了,反正俺都是你的了。”
正在这时门口有人搭话:“你们吃过饭了没?”一听就是玉葵嫂。凌花赶紧松开了手,站起身来捋一把头发又抹一把脸应声道:“吃完了,嫂子,快来。”
长栓也站起身来相迎。玉葵嫂跨进门来,左右端详了俩人一眼。顺势跨在了炕沿上,开门见山地就直奔长栓:“今大清早的事凌花都知道了,没事,你就当出门踩了一脚屎,把脚下搓干净了就是,别再往心里去。我放心不下,特意过来跟你们说一声。”长栓说:“这事你不用再担心了,我俩都没往心里搁。其实他们也没占便宜,我手脚也没闲着。说实话要真放开手脚他们未必是对手,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让他们三分罢了。”玉葵却轻邈地一笑,语气里带出几分不屑:“啥地头蛇,几个烂泥巴糊不上墙的赖皮罢了,对这号东西手下别留情。”玉葵嫂又说:“我还担心被无赖们伤了你的自尊,生出二心呢。”长栓淡然一笑:“不会的,嫂子,听黄鼠狼叫唤还不养鸡了。”玉葵嫂拍了一下巴掌:“好,说的好。
”
转眼间麦子熟了,长栓算计着这里的麦收要比老家迟半个月。凌花有男人留下的二亩多地,地虽不多,但安排的挺严谨。种一亩麦子,其余种点玉米谷子糜子之类,边边沿沿种点大豆胡麻之类,可见凌花是个有心计的女子。长栓歇了几天工拿上镰刀去麦子,凌花做好糜米酸汤及烙饼摊鸡蛋,一手提瓦罐一手挎篮送到地头。撂下饭罐又抄起镰刀去割麦,往年她总是一人顶着烈日在地里苦拼,有人劝他雇短工,她又怕惹是生非。好了,如今有了主力,她只需充当箪食壶浆搭把手的角色,又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