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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赫赫有名的浑河,她时常在河边玩耍,这许久日子不见她还真怪想的。
她欣喜得两眼放亮,发足奔下车,又生生在河边刹住足,心头的欢悦不知怎么言说,只得转头瞧着崔世,指着河水,一遍遍地重复,“你看,你看…”
她真像个孩子,不再是他崔世面前拿着架子的亲长,不再是他的挂名师父,只是单纯的女儿家,捏着心爱糖果的娇俏女儿家。
崔世眼里满是赞叹,这赞叹惊醒了郑容佩:是了,她怎么能在他面前如此失态?她比他大着两三岁呢,人家看着像个君子,自家看着像个小人儿-没长大的小人儿,羞不羞?!
郑容佩敛了面容,知道眼里的喜悦怎么也挡不住,索性也不挡了,笑迎着崔世问,“刚刚说了一半,牌照的事怎么样了?”
怎么样?这会是谈牌照的时候么?-煞风景!
崔世跟容佩并肩立着,水里映出两个倒影:一个面目澄澈,清华尊贵,一个笑靥如花,顾盼生辉;一个西装雪白,一个红衣争艳,真正是金童玉女天生壁人。
郑容佩不妨他一步就到了她身边,默不作声地站着,她抬眼瞧他,这人悄悄高她一头了?再看看两人水中影像,她面上微微一热,开步就走,“走吧,天气正好,遛遛弯。”
两人沿着河道往上走,崔世一边走,一边叽叽咕咕地给她讲捐务科的事,连比带划,容佩听得咯咯笑,时不时扭脸看他:这人真是,郑伯教他的一手技艺他全用在了歪处…也亏他想得出!
河道很长,容佩也笑了一路,正当她略感疲乏的时候,瞧见了河道边山崖下的一座小小寺庙,石墙石阶,拱形山门,山门里还传来隐隐约约敲击木鱼的声音-真是个幽静的去处。
两人在金身佛像前跪下,容佩一拜即起,崔世一拜再起,再拜再起,乃至三拜三起。
郑容佩听着他嘟嘟哝哝许愿,什么关帝爷保佑,什么财神爷保佑,她等着听他第三愿,哪知道到第三愿他紧闭着嘴,一声不吭了。
他仍跪着,虔诚得很,容佩站边上踢了他鞋底一下,“哎,许的什么?”
她实在好奇得很,不知道他有这许多的心愿。
崔世不吭声,突地拉她一起跪在蒲团上,“杵着对菩萨不敬,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