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转化为惆怅,虫声寂静,晚桂依稀飘来幽香。我终于对一个人说出了心里话,哪怕韩兴栋漠然、不关心。这些话我不可能说给李格非听,他再也听不到我的啰嗦絮叨。
我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比哭一场还管用,哭泣只会更泄气。好久没有睡着了,那一天在标准间里,我和韩兴栋各占居一张床,纯洁得好似两个男同学久别重逢。我睡得十分充足,埋在被子里还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不知道韩兴栋怎么样。
可想而知,后来韩兴栋和我很少联系,再没有约我单独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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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格非是在完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见面,那还是一年零七个月以前,想起来那时我差点儿惹上官司,要不是他出手帮了我。
李格非接近我时,似乎已经料到今天的结局,他像看透一切的老人,而当时又那么年轻。
2014年的春三月中旬,稀松平常的一天,春寒料峭,我下班回家。
小区外面的道路上多处围挡施工,路又被挖开了大口子,正在建设城市轨道——地铁一号线。
我从大学时期就生活在合肥,除去广州工作的三年,我大部分时间是在这个省会城市里度过,亲眼看见变化在这里发生,地标性建筑一夜之间遍地开花。十年之间的变化是惊天动地的,与中国的的任一座城市一样,这座古城由旧貌换上现代化的一切装备。城市化的进程中,合肥的市区面积扩大了数倍,有了经济开发区,有了新城区,商品房小区一个接一个开盘,有了大公园和天鹅湖,耸立起了一座崭新的省级博物院。
星期五下班的心情很放松,我没有顺道买菜回云,打算叫上家里的人一起出去吃饭。那天,我家的小区里,突然出现三五个穿黑衣像打手的人,鬼鬼祟祟。
我正往自己居住的那一栋楼走去,瞥见他们尾随而来。作为单身女性,我的警惕性必须高,放慢步伐,用余光观察身后。
他们竟然和我上同一栋楼,我便不敢开门。新闻上报道最近有入室抢劫的团伙,尾随房主,强行跟进家,然后——我假装走错楼层,掉头就跑。
为时已晚,三面围堵,只留下我回家的一条路,真是冲我而来的。
一个小分队穿黑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