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内容，沈素的心就像是在刀口上滚过，传来细细密密的疼。
从此……她便再不是赵渊的妻子了。
沈明慎将圣旨递给沈素：“长姐，既已决定和离，便留在宫中吧。”
沈素动作微滞，静了几秒后才轻声回：“我还有些话……想与他说。”
话落，她便收好圣旨，转身走向了殿外。
但就在跨出殿门的那一刻，沈素突然停住脚步，回眸望去——
只见沈明慎身着龙袍，挺拔地立在那金瓦红墙之内。
可浮现在沈素眼前的，却是三年前那个窝在她怀中，哭着说“阿姐我怕”的小小身影。
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呢？
泪意涌上酸涩的眼眶，沈素掐住手心忍下，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阿慎，你长大了。”
沈明慎心底猛地狠狠一颤，不知为何，望着沈素远去的背影，他竟有种要失去什么的不安感。
他转头看向低头候在一旁的掌事太监，语气怆然：“阿姐她……是不是生我气了？”
闻言，太监垂首：“长公主乃是陛下的亲姐姐，定会体谅陛下的。”
沈明慎紧皱的眉心这才松了些。
是啊，阿姐对他那么好，怎会忍心与他生气呢？
他呼出重重一口气：“你说的对，等阿姐回宫，我便与她道歉。”
“你吩咐下去，之后阿姐回宫长居，任何人不得僭越多嘴，她永远是我北昭最尊贵的长公主！”
……
沈素回到王府时，天色还没完全泛白。
刚跨进门，迎面便撞上正要进宫上朝的赵渊。
他一头墨发拢起藏在官帽里，一身玄色暗金蛟纹朝服，眉目凛冽。
一瞬间，沈素有些恍惚。
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三年前那个在父皇病重时被托孤的赵渊。
三年了，他好像和当时一样，没有半分变化。
也一样，与她无关！
四目相对，沈素刚要开口。
就见赵渊眉心微蹙：“公主昨夜不在府？”
沈素一怔，眼神黯淡，原来……他根本就不知！
“嗯。”
“夜深危险，长公主若无要紧事，还是该在府中好生休息，以免出事惹皇帝震怒，朝堂不安。”
赵渊说这话时，语气很平和。
可沈素还是听出其中的责怪，他是在说之前自己受伤却连累他与楚月卿一事。
她喉咙发涩，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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