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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一直垂着眸,不敢直视楚月卿的眼睛,生怕被她看穿。
沉默蔓延了许久。
忽听楚月卿语气轻柔:“你在说谎。”
沈素猛地抬起眸,脸上满是错愕。
楚月卿见她这样,叹了口气:“素儿,你我从小相识,我怎会看不出你的心思?当年得知你与他成婚时,我虽有些难过,却也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可没想到阿渊他……”
话音戛然而止,听着这些,沈素鼻间却是一阵发酸。
楚月卿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不过还好,都过去了,以后我会陪着你。”
“很快便是新岁,我已向陛下请命护送你去灵觉寺,陛下也应允了。”
话落,沈素怔了瞬。
自沈明慎登基以来,她每年都会前往灵觉寺为国祈福。
虽有禁卫军护送,但到底是独自一人。
如今,有楚月卿相伴……
沈素心底一暖:“好。”
之后半月,她和赵渊都再未见过。
直至元旦这日。
沈素梳洗妥当,便起身朝府外走去。
刚到庭院,便远远望见站在门前的楚月卿。
她唇角弯起笑,脚步也加快了些:“月卿!”
然而,沈素刚跨过府门,就看到楚月卿身旁站着的男人。
赵渊!
他为何会在?
沈素看着男人身上的玄黑常服,以及腰间的剑,一个念头涌上脑海。
这时,楚月卿抬步走上前,眼底情绪复杂:“素儿,阿渊他……会与我一同护送你。”
护送自己?
若不是这三年间赵渊都未曾与自己同出过京城,沈素定会相信此话。
但此刻她心里清楚,他为的不过是想和楚月卿多相处罢了!
刹那间,沈素一颗心针扎般刺痛。
可终究只能咬牙忍下。
她强扯出抹笑对楚月卿轻轻点了下头,而后便坐进了马车——
这是第一次,自己没有主动同赵渊说话。
而赵渊望着那垂下的马车帘子,皱了下眉,便跃上马背。
“启程。”
……
灵觉寺离京城并不远。
沈素听着马车外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想起那日楚月卿说:“希望你与赵渊能够幸福。”
但其实如果可以,自己更希望她能和心爱之人相携到老,哪怕那个人是赵渊!
只可惜事已至此,他们都回不去了。
沈素眼神微黯。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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