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情缘

盛唐情缘连载中

盛唐情缘

标签:重生,穿越,玄幻来源:奇热作者:潜心斋主人主角:李光弼

小说主角是李光弼的小说叫做《盛唐情缘》,是作者潜心斋主人最新写的一本历史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大哥又打我!”小女孩嘟哝着一张小嘴,“你,你还不快帮我教训教训他?”“好!好!好!”那名年轻妇女弯下身子,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抚弄了几下,柔声说道:“你快去劝劝你姐,要是你把她给逗笑了,我今晚保证让你的...

精彩章节试读: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精心准备,为李瑁选妃这件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就在这一年的冬月二十四这一天,全国各地三品以上的官员为了讨好当今皇帝和当今最受宠的武惠妃,都把自己的未出嫁的女儿和妹妹带到了长安城,参加寿王妃的最终逐决。这一天,全长安城的驿馆、客店全是爆满。通往礼部衙门的道路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这样一来,内侍省的李适之就忙得不可开交了。平日里闲得无聊的他一旦没事便跑到“神仙醉”酒楼同李白、张旭等人狂饮,位列“饮中八仙”的第二位。但是每当遇到皇帝选秀女、各皇子选妃之时,他就没有闲暇再去那种地方了。他要会同礼部开展好这项工作,若是其他皇子选妃,倒是可以马虎一点,随随便便走一下过场就行了。但是,寿王是一个例外,因为他是武惠妃的儿子,自打王皇后出事之后,武惠妃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实,她交代的事情谁敢马虎啊?

“唉!一个皇子选妃都要如此兴师动众,倘若那一天真的成了主子,岂不是要天翻地覆了?”中书舍人韩休也埋怨道。

“就是啊,昔日太子爷选妃也没有如此劳师动众过。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寿王,竟要大家如此劳累?”吏部尚书萧嵩也是颇有微词。

“我说二位大人啊,平日里你我都是无事可做,今日忙活忙活也是应该的,这种事情可是千载难逢啊,若是没有遇上这等事,恐怕别人早就把我们几位给忘掉!”听到一旁的两位如此牢骚不断,李适之倒是颇为自在,自嘲一般地说道。

“嗨!你倒是一个乐观派!”韩休笑着摇了摇头,“我说李大人啊,你看看,光是各州刺史上报的名单就有五六百人,还要按照家世、容貌、才识逐一淘汰,这几轮下来,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怎么可能?可是皇上给我们限定的期限是本月二十八日!人手又不够,这等事为什么偏偏让你我几把老骨头遇上了?”“唉!”李适之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李太白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说的在理啊,韩老啊,若是你不嫌弃,今晚我做东,先到‘神仙醉’喝上几杯!”

“难怪有人把你们列入了‘饮中八仙图’果然名副其实啊!”萧嵩也是幽幽的叹道。

“人其实只有在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啊!”一谈到喝酒,李适之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如果整日沉沦于庸庸碌碌的俗事之中而无法自拔,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太虚伪、太做作了吗?”

韩休、萧嵩二人同时一怔,看来平日里只知道混迹于市井之中,和贺知章、李白等人饮酒作乐、笑傲人生的李适之竟然达到了如此境界。是啊,在宦海中沉浮了几十年的他们何曾没有过这种感觉呢?整日在一张虚伪的面具之下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语,做着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如果条件允许,他们又何曾不想长醉不醒呢?

“算了吧!”韩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看喝酒之事,还是等到手中的事情办完再说吧!若是稍有闪失,你我几把老骨头想要光荣退休都怕是一大难题!”

“唉!”李适之和萧嵩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虽说韩休满腹牢骚,但是办起正事来倒还是一丝不苟的!

经过他们几日的辛勤劳动,寿王妃的人选最终敲定了,一份记有包括利州刺史杨玄琰的女儿杨玉环在内的十几人的名册就从他们的手上递交到了李隆基的手中。

“总算是把皇上交代的事情给办完了!”韩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们也应该到‘神仙醉’去聚一聚了!”

“原来韩老还是喜欢这一口啊?”李适之一听到要喝酒,兴趣立刻就上来了。

“人身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韩休没有正面回答李适之的问题,反而是引起了李白的两句名言,伸了一个懒腰,惬意地说到。

“还有就是‘但愿长醉不愿醒’!”萧嵩也笑着补充了一句。

“走!喝酒去!”三人相视一眼,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到了冬月二十八日那一天,经过李适之三人的辛勤工作和李隆基、武惠妃的挑选,最终确定了三名女子进入了最终的角逐。“启禀皇上,内侍省不负皇上重托,联同礼部,已经订好了寿王妃的人选,最终还请皇上圣裁。”在“神仙醉”酒楼里同李白狂饮一番之后,李适之立刻又变回了那名道骨仙风、神采奕奕的内侍省侍郎,一进含元殿就把那本由他和韩休、萧嵩、联名签署的奏折递到了李隆基的面前。

“嗯!”李隆基微笑着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望着李适之:“看来,‘神仙醉’酒楼里的陈年女儿红的库存量又在急剧下降吧!”

“微臣知罪!”李适之一听到这句话,连忙跪在地上,原来那种神采奕奕的笑容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微臣酒后误事请皇上治罪!”

“酒逢知己千杯少!能遇上李太白这种知己,就是将这世上的美酒喝完也在所不惜。朕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并没有耽误,又何罪之有?”李隆基微笑着摇了摇头,接过李适之递上来的奏折,快速看了一眼,;脸上再次发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几个女子无论是家世,还是容貌都是十分与瑁儿相配。看来在这段时间里,各位爱卿花费的心思可真不少啊!就选这几位女子进宫,朕和娘娘看看谁最适合做我的儿媳妇!”

“微臣领旨!”李适之眼见在“神仙醉”狂饮的事情被李隆基点破,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好在李隆基并不在这家事情上多做追究,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想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像李太白一样,放下这一身劳什子烦事,落得个‘但愿长醉不愿醒’!”

第一个出场的就是利州刺史之女杨玉环。伴随着一曲轻柔、婉转的霓裳羽衣去,一张美若天仙的脸蛋就进入了人们的视线。三千青丝盘成云髻,丝丝飘滑,宛如天上仙娥随风起舞;弯弯的柳叶眉,不需任何一笔描饰,就可以让见了她的所有男子怦然心动;一队明亮的眸子在轻轻一转之间就可以抛送出上千道风流婉转的秋波,足以让世间每一个男子都为之神魂颠倒;小巧玲珑的鼻子嵌在一张风情万种的脸蛋上,让人不得不佩服造物者的妙手杰作;盈盈的莲步随着婀娜多姿的身段,伴随着音乐的节奏,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虽非可以在跳舞,但是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男子血脉喷张!谁都不敢想象,若是那张樱桃小嘴开口一笑,是不是会出现怒放的群芳为之失色、青山为之倾倒的后果呢?

“绝!绝!绝!真想不到时间还有此等人物?”龙椅上的李隆基一看见杨玉环踏进宫门,眼睛就紧紧盯住了这位天生尤物,神情也是怅然若失。一个人喃喃自语道,语气之中感慨万千,颇有悔意。

“臣女杨玉环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不开口倒不打紧,一开口便发出了像黄莺的歌声那样婉转动听声音,让这个曾经将一个王朝推向了顶峰的皇帝陷入了无边的幻海之中。

“为什么此次是替瑁儿选寿王妃,而不是为自己选秀女?上苍对朕不公啊!如此美丽的女子,竟然会与朕擦肩而过,成为了朕的儿媳妇,与朕无缘!”听到杨玉环那动听的声音之后,李隆基的肠子都悔青了,陷入了无限的懊恼之中,竟然忘了说一声“平身”!

“皇上!”一见到这像一个貌若天仙的少女,武惠妃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附在李隆基的耳边悄声说道:“臣妾见这位女子和瑁儿倒是挺般配的,不如,不如就选她吧!”

“哦!好!好!”被武惠妃这样一提醒,李隆基才从无边的幻海中回到了现实,心中虽说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作为一个君王,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把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表现出来吧!他只好象征性地附和了两声,具体是什么好,他自己也是说不清楚,“但是,不知瑁儿认为如何?”说罢,他便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前方不远的男主角——李瑁的身上,心中默默地叨念着:“你就说一声‘不’吧,除了她,真什么东西都可以给你!”

看到李隆基和武惠妃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自己,又望了望大殿中央的女主角,李瑁的那颗心也是砰砰直跳,如此美丽可爱的可人儿,谁又愿意与之失之交臂呢?更何况,幸运女神已经把她那青睐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又岂能将这种幸运付诸东流,“儿臣恳请父皇与母妃替儿臣做主!”李瑁跪在地上,急切地说道。

“完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自李隆基的心底升起,眼睁睁地看着绝世佳人从自己的眼前走到自己儿子的怀抱之中,即使是拥有天下有如何?李隆基的心哀伤到了极点。

“皇上,看样子瑁儿很心急啊,你就快替他那一个主意吧!”武惠妃从李瑁的眼神中看出了儿子的焦急,她知道儿子的整颗心都全部放在了眼前这个美人身上。爱子情切的她不愿意看到儿子遭受感情的煎熬!坐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李隆基。

“你们都认为可以吗?”李隆基怅然若失地问道:“瑁儿满意吗?爱妃满意吗?”

“儿臣满意!”沉浸在喜悦中的李瑁迫不及待地说道。

“臣妾也是十分满意!”武惠妃的脸上也堆满了笑容,“臣妾认为这个女子是寿王妃的最合适人选!”

“那其他的人选呢?就不用看了吗?”李隆基仍不放弃地问道,但心中却像塞了铅块死的,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儿臣此生非她不娶!”李瑁的心情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紧张,生怕眼前这位女子长翅膀飞了、伸开双腿跑了、化作冰水溜了!恨不得立刻把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吞进肚里、贴在心里!

“罢!罢!罢!看来此生注定了朕与她之间有缘也只是一种孽缘!”一种极度沮丧的阴影笼罩在他心里。可是,武惠妃极度满意,李瑁也是十分坚决,要将眼前这位美人拥入自己的怀抱之中,无异于是横刀夺爱,而且是从自己的儿子手中横刀夺爱,这不知会酿成多大的悲剧!

“既然爱妃和瑁儿都中意与此女,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吧!”虽说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此时此刻的李隆基不得不显示出一个帝王、一个父亲应有的大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迫切想要的东西从眼前滑落,仍然要做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这就是人性的悲哀!“我们还是看看这孩子的才艺如何吧!来人,奏乐!”

一曲优美的旋律在大殿中弥漫开来,只见杨玉环迈开盈盈的莲步,和着音乐的节拍,尽情地展示着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段,抖动着衣衫,在殿中显示着自己优美的舞姿。

“妙!妙!妙!”李隆基拍着手笑道:“能把自己的舞姿与朕的霓裳羽衣曲结合得如此完美,她还是旷古绝今的第一人,此人正是上苍为我皇家而生的!”但是,此人能够和着他所谱写的霓裳羽衣曲的节拍而演奏霓裳羽衣舞,谁又能够说不是为他李隆基而生的呢?也许,在冥冥之中,上苍考虑到这位艺术家皇帝生长在这个世界上太孤独、太寂寞了,才给他带来了这等人物。自古知音难寻,没有知音的人生注定了是一场悲剧;但是,遇上了知音,却不能促膝相谈、互诉衷肠,这难道不是人生的一大悲剧吗?看着大殿中央翩翩起舞的杨玉环,李隆基仿佛回到了激情四溢的年轻时代;但是,一想到这个人竟然只是自己人生旅途中的一位匆匆过客,无限的失落、无限的惆怅、无限的遗憾便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

“好!”随着音乐的节奏渐渐进入了高潮,众人仿佛忘记了在这大殿之上还有一位九五之尊,忘记了自己只是大唐朝廷的一位臣子,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完全被杨玉环那优美的舞姿陶醉得如痴如醉,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声彩。

“怕!”没想到殿中诸人竟然把自己给忘记了,一股无名之火从李隆基的心底冒起,他在龙案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奏乐声戛然而止,杨玉环也停止了舞动,怯生生地跪在地上,一对美目紧紧地盯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她未来的公公(至于在后来,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就显得有点微妙了!)虽说流露出无限的惊恐,但是这种惊恐的神色嵌在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上面,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臣女未得旨意便擅自起舞,妄作主张,望皇上恕罪!”小嘴一张,一句如黄莺啼叫般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让众人的心为之一颤,瞬即之间,刚刚被发怒的李隆基吓醒的众人几乎又陷入了陶醉的情境之中。

“臣等失仪,望皇上恕罪!”殿中众人虽说被杨玉环那优美的舞姿、动听的嗓音迷得神魂颠倒。但是,李隆基的发怒足以让每一个人清醒过来,而且让每一个人陷入非常尴尬、非常窘迫的境地。

“各位爱卿连日操劳,辛苦了,今日就且散去吧!”此时的李隆基也是心烦意乱、七上八下。这个准儿媳让他心神不宁,竟忘了怎样处置这群刚才还忘记了君臣之礼的臣子!“让礼部会同钦天监选择一个黄道吉日,让寿王与杨姑娘完婚!”

“臣等遵旨!”

“臣女叩谢浩荡天恩!”杨玉环美目流转,放射出道道柔光,流露出无限柔情。从这一刻开始,她与大唐皇室,与李隆基、李瑁父子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也纠缠不清的感情纠葛就开始了!从这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她的美貌给她带来的不仅仅是一家人的飞黄腾达,而且注定了要背负着她那柔弱身躯难以承受的历史责任。

繁华热闹的长安城和荒凉苦寒的灵州城相比,确实让人感到轻松许多、惬意许多。哪怕是回来了几个月了,习惯了边塞紧张生活气息的李光弼还是感到无所适从。

“少爷!”一位精瘦的老头缓缓地走到他身后,地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自打从军营回来,你就是闷闷不乐,整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有的话,尽量发泄出来吧,要不然会逼出病来的!”

李光弼接过茶杯,呷了一口,一股浓郁的清香沁人心脾,顿时让他感到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心情一下子也舒缓了许多!此次告假还家,是借参加科举考试为由,但是,坐在书桌面前的他却是半个字都看不进去,反而时不时把目光投向了书架上的《孙子兵法》、《武侯兵法》这些书上。要是回到军营,王忠嗣问起这件事,自己应该如何作答呢?李白对他的评价,他不能忘记;王忠嗣对他的期望,他更不能忘记。有时他自己不禁在想:难道自己真的只是武夫一个,与这个百花齐放的诗坛注定了没有缘分?

“安叔!”虽说那位精瘦的老头只是契丹王府中的一名仆人,但是,当他还没有投奔到李楷洛麾下之时就已经威震长城内外,让活跃在大漠之中的“英雄人物”都闻风丧胆。在接受李楷洛节制之后,更是把自己的一身武艺献给了李楷洛为大唐的拓边、戍边的事业上。在李楷洛的指挥下,他在幽州、东受降城、太原、鄯州、灵州各地立下了赫赫战功。李楷洛之所以从一名偏将升至了营州大都督、蓟国公,乃至进爵为契丹王,李安可说是功不可没。以至于后来,但凡李楷洛戍守的地方,四周诸胡都不敢上前骚扰,就是因为这主仆二人组合太具有震撼力了。所以,在整个国公府中,没有一个人把李安当做仆人看待,李楷洛更是把李安当做了手足兄弟,并放心的把李光弼、李光进兄弟二人送给李安悉心调教,而且严厉声称:“你们兄弟二人必须对安叔以父礼相待!”看到李安亲自为自己端茶递水,李光弼心中感到极度不安,连忙起身、欠身行礼。

“少爷何故如此?折杀老奴了!”李安快步上前,伸出双手,稳稳地托住了李光弼的双手。

李光弼一愣,因为他的身子竟然在双膝快要着地之时被李安给硬生生地托住了,即使是用尽全力,也难再往下屈半分!

“哈哈哈哈……”主仆二人、一老一少相视一眼,同时发出了一阵豪爽的笑声。

“少爷经过这几年军营生活的历练,功夫是精进不少啊!若是再假以时日,老奴这把贱骨头恐怕经受不住少爷这样折腾了!”李安轻松地收回双手,高兴地笑道。

“安叔过谦了!以安叔的功力,光弼就是再练二十年,也恐怕是难望安叔的项背啊!”李光弼站直了身子,由衷地叹道。

“老奴只是空有一身蛮力。而少爷尽得老爷真传,排兵布阵、行军打仗、兵法韬略无所不通、无一不晓。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啊!若是有朝一日,老奴还望重操旧业,跟随少爷上阵杀敌,重温儿时旧梦啊!”一提到上阵杀敌,年近半百的李安仿佛年轻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舒展了许多,“但不知少爷一回来就闷闷不乐,究竟所谓何事呢?”

“唉!”李光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唉!”李安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安思顺安大帅的女儿也是才艺双全,但不知为何就入不了少爷的法眼呢?”

李光弼的脸上闪过一丝忧郁的神色,默默的摇了摇头。

李安的眼光何等敏锐,李光弼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又怎么能够逃过他的眼睛呢?他明白,儿女之事,又岂能用一般人的心思去揣度呢。李光弼从小到大就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更不容易把自己的想法轻易透露给他人,更何况这种本来就属于个人的秘密呢?当年李光弼洛阳一行,回家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其中又是什么缘故呢?在李光弼还未回家之时,就曾有人通过宰相张九龄打听李光弼的消息,这和这位年轻人拒绝这门婚事只间是不是又有什么关联呢?“少爷可有兴致到长安市上去逛一逛呢?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见李光弼一直愁眉不展,李安立刻就想到了把他拖出去散散心的想法。

“这……母亲大人会同意吗?”李光弼担忧地问道。

“公子放心,虽说老夫人极为严厉,但是老奴的面子他还是会买的!”李安微笑着说道。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南至长安城的的南门明德门,北至皇城的南大门朱雀门。全长十五里之遥,将整个繁华的长安集市分成了东西两面。衬托出皇城的威严。川流不息的人群、热闹非凡的集市,林林总总的货物让这刚刚从蓟国公府出来的一老一少目不接暇。

“若是又在这长安城呆上个三年五载,经过这种纸醉金迷生活的陶醉,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还会有目前这种昂扬的斗志!”眼见长安城与塞外的灵州反差如此之强烈,李光弼这种铁骨铮铮的硬汉也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感慨!

“少爷永远都是翱翔长空的的雄鹰,只有在搏击风雨之时才能展现你的风采;这种温柔之乡,自然也是侵蚀不了你那顽强的斗志!”听到李光弼发出这样的感慨,熟知李光弼秉性的李安也是感受颇多。几年的历练,确实让李光弼成熟了不少。如果把他送上战场,接受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锤炼,他的成就肯定不会亚于其父。只可惜,他生活在了一个太平盛世,让他缺乏了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造就了一种“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苍凉。但是,从另一方面而言,若是没有一大批像他这样的人常年征战在外,长安城能有今日之繁荣吗?一想到这里,李安的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光弼兄,怎么回来了也不通知小弟一声?”正当李光弼、李安二人坐在“神仙醉”酒楼里发出万千感慨之时,一声极为洪亮而清脆的呼唤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一位衣着清丽朴素、长相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走到他们跟前,拣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另外一个穿着较为寒酸、面容清瘦、但不乏英俊之气的中年人也在他们的酒桌上坐了下来,四人围着方桌坐了一圈。

“原来是相府公子啊,老奴失敬失敬!”一看到那位年轻人,李安连忙起身,对着这位年轻人拱手说道。

“安叔何故如此?介然乃晚生小辈,见到安老英雄未先行礼,已是大为不敬。安叔这一拜,岂不是让介然无地自容?”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中书省首席宰相张九龄的独子——张介然。由于张九龄出身微寒,靠着杰出的文采和惊人的政绩深受李隆基的赏识,在张说和宋璟的极力推荐下,成为了开元年间的有一名杰出的宰相。即使飞黄腾达、一鸣惊人,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张九龄为人处世仍是十分低调,对子女的要求也是极为严厉。所以张介然虽说是贵为相府公子,但为人处世之态度尽得其父真传,显得十分低调、谦和,衣着也是十分朴素。

也许是二人都出自于贵族府邸,又同时受到了极为严厉的管束的缘故吧,李光弼、张介然二人自打认识那一天就意气相投、惺惺相惜,成为了莫逆之交,李光弼在长安之时就经常拜访相府;张介然也自然是蓟国公的常客。

“这位就是李光弼李公子啊!果然是仪表不凡、风度翩翩,不愧为人中龙凤,男鬼有人会对你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听到张介然对李光弼的称呼,坐在他身旁的那位衣着寒酸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对李光弼抱拳行礼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惊讶、欢愉、欣慰和满意。

“这位是……?”李光弼一脸疑惑地望着张介然。

“你看我……真是的,竟然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小弟族兄张巡,华阴人氏,开元十九年新科状元,现任华阴县令!”张介然站了起来,指着身边的那位中年人对李光弼说道,一股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华阴县令?”李光弼满脸金牙,连忙站起来,对着张巡深深一拜,“后生李光弼,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见谅!”

“老奴李安,这厢有礼了!”李安对着张巡深深一拜,“昔日圣上亲自考核县令,全国上下二百九十三人参考县令当中,只有张大人一人称职。张大人能在几百人中脱颖而出,真不愧为我大唐的栋梁之才啊!”

“李公子、李老英雄言重了!”张巡连忙起身答礼,“小可所作所为,乃是本职所在,又岂可居功自傲?”

“难得!难得!”李光弼上下打量了张巡一番,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想当今盛世,奢靡之风盛行,作为百姓父母官的张大人如此节俭,真乃我辈之楷模啊!”

“李公子谬赞,小生受之有愧!张巡身为地方官,虽食朝廷俸禄。但衣食所用,皆由百姓供养,在百姓未得小康之时,小可岂敢为自身的需求做打算!若是为百姓牟利不多,便以百姓之血汗来养肥自己,良心岂安?”张巡站起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好!”李光弼高兴地跳了起来,“张大人清廉自律,确实是天下为人父母之人的表率!若是朝中衮衮诸公都能如张大人一样严于律己,天下何愁不太平?”

“张相不正是一个克己奉公、清廉自律的好榜样吗?”一提到张九龄,李安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想必张大人也是深得九龄相爷真传吧,早晚聆听张相教诲,才练的如此炉火纯青!”

“晚辈哪怕是能有一次亲耳聆听张相的教诲,此生也就无憾了!”虽说是张九龄的族侄,但是自己与张九龄相处时日不多,每当一提及此事,张巡便有无限感慨!“但是九龄叔叔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在教导我们后辈晚生应该如何做官、如何做事、如何做人!”

“难得!难得!难得!”李安与李光弼二人连连点头,一连说了三个“难得”,“今日进京,又巧遇介然,张大人何不前往相府,向张九龄相爷问安,不是遂了聆听相爷教诲的心愿了吗?”

张介然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种期盼的神色!

“按理说,作为晚辈的在下倒是应该前往相符向叔父请安。但是,县令考核在即,若是未经考核,便往相府拜谒,恐怕会授人以柄。张巡考核不过事小,叔父一世清名受到损失,张巡万死也难赎其罪了!”张巡一脸坦然的说道。

“人才啊!人才!”李安对着张巡竖起了大拇指。

“老英雄过奖了!”张巡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过头向李光弼问道:“李公子可曾在八年之前在华山脚小救过一位身受重伤的女孩!”

“是啊!她怎么了?”一听到自己那段青涩的情愫有了线索,李光弼立刻变得无限紧张。

“唉!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张巡微笑着说道:“人家可是期盼了八年、等待了八年、寻觅了八年啊!并且立下重誓,今生今世,非你不嫁,哪怕是为奴为婢,也要终身守候在你的身边!”

“能得到如此红颜知己,夫复何求?”李光弼不禁喜从心生,急切地问道:“她人现在究竟身在何处,还望张大人不吝赐教!”

看到李光弼这副着急的样子,李安终于明白了李光弼匆匆赶回长安城的原因了,原来是心有所属,并非心高气傲、看人家安大帅的女儿不上眼!

“在下倒是想问李公子一个问题,倘若那位姑娘出身微寒,配不上李公子显赫的家世,李公子又将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呢?”张巡仍是不紧不慢地问道。

“难道张大人以为李某是那种攀龙附凤之辈?”李光弼嚯得站了起来,愤愤地对张巡说道:“只要两情相悦,哪怕她只是一个乞丐,李某也非她不娶!更何况李某辜负了人家八年之久,又岂能因为世俗偏见而左肩人家呢?”

“好!”张巡兴奋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了李光弼的手,“我表妹果然没有看错人,李公子果然是一位重情重义的好男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若是公子不嫌弃在下身份寒微,张巡愿意与公子义结金兰!”

“只要张大人不嫌弃李光弼是一介武夫,李某求之不得!”李光弼也是热血沸腾。

“还有我!”张介然也是立刻兴奋起来。

“店家,备香案、备酒菜!今日我们要请老老英雄及各位客官为我们作证!我张巡要与李光弼、张介然结为八拜之交!”张巡的情绪也是越来越激动了!

“是什么事情让你兴奋成这个样子了?”张巡的话音刚刚落地,一阵悦耳动听有略带幼稚之气的女孩声音自门外飘了进来,“张大哥,是不是皇帝老爷子要升你的官了?”

“哇!又是这个小滑头来了,我可吃罪不起!”张巡一听,脸上立刻挂出一副古板的神色,活像一个老学究,对着门外吼道:“一个女孩子家,不在家里好好呆着修身养性,只知道跑出来招摇过市,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你敢!”门外那小女孩仿佛并不怕他似的,“只要你敢动手,恐怕就会有人揪你的耳朵了!”只见她在两个女子的搀扶之下,一蹦一跳的冲进了酒楼。

李光弼循着声音望去,目光刚刚到达酒楼大门之时,两只眼球顿时就被一副清丽的面容所吸引了!八年的牵肠挂肚、八年的魂牵梦萦、八年的夜不能眠、八年的无尽思念,终于把她盼到了自己的眼中。她依旧是八年前的她,一副清新脱俗的面容、一副弱不禁风的身段、一个让每一个男子见了都会产生那种我见犹怜的女子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场合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眼前。

看到眼前的李光弼,那女子也是微微一愣,但仅仅在一瞬间之后,柳叶眉下的眼眶再也关不住滂沱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泪珠儿从她漂亮的两弹上滑过,湿润了面前的衣襟。

“公子!”她伸出柔弱的双手,再也不能保持平日里的矜持,一个箭步向前冲去,投入到李光弼的怀抱之中,失声痛哭起来!

“原来就是他啊?”小女孩瞪大了眼睛,望了望李光弼,又望了望李光弼怀中那位女子,摇着头叹道:“真搞不懂她是怎么的?原来没有见面的时候,天天对着窗外暗自垂泪;今日见到了,又是泪雨滂沱,看来还是不见的为好!”

“你这小妮子懂个屁啊!”看着这小女孩如此摇头,张巡不仅骂出了一句脏话,对着小女孩的脑袋猛地赏了一个爆栗,“大人的事情,你别多嘴!”

“你……你又打我!大嫂,张大哥又打我!”小女孩嘟哝着一张小嘴,“你,你还不快帮我教训教训他?”

“好!好!好!”那名年轻妇女弯下身子,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抚弄了几下,柔声说道:“你快去劝劝你姐,要是你把她给逗笑了,我今晚保证让你的张大哥为他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咱们一言为定!你不会骗我吧?”小女孩兴奋地叫道。

“一言为定!嫂子几时骗过你?”那位妇女在小女孩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做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将手伸出去,递到小女孩面前,“咱们拉钩!”

“好!就看我的!”小女孩朝着张巡做了一个鬼脸,轻轻地走到那位年轻女子的身后,轻轻地拽了一下她的衣裙,用稚嫩的童音说道:“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别哭了,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不漂亮就没有人要你了!”

“噗嗤!”李光弼怀中那名女子在这几句话的作用之下竟真的破涕为笑了,脸上的泪珠晶莹剔透,将一张俏脸映衬得美丽无比。

“嘻嘻……”小女孩超张巡做了一个鬼脸,兴冲冲地跳到了她大嫂的身边,用一种期待的眼神望着那位妇女。

“我的凌大小姐,你倒是高兴了,接下来我可就要经受非人的折磨了!”张巡一脸愁容,苦笑着说道。

“今日可是喜事连连啊!”李安拍着手说道:“老奴提议,今天我们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好!”张巡和张介然也立刻跳了起来,齐声喝道。

“怎么有酒喝都不叫上我啊?”可能是天生就和酒结下了不解之缘的缘故吧,每当一听到有酒喝,李白就显得格外兴奋,此时,白衣飘飘的他眯着惺忪的醉眼,偏偏倒到、跌跌撞撞地倒进了酒店,还顺手把一个文质彬彬、器宇轩昂的老人连拖带拽地拉进了酒楼。

“父亲!”坐在酒桌上的张介然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叫道。

“叔父!”张巡一脸的尴尬,讪讪地叫道。

“巡儿进京了?”张九龄望着张巡,和蔼地笑道:“真是难为你了,公私难顾!”

“请叔父恕巡儿不敬之罪!”张巡连忙跪在地上,向张九龄行了一个大礼。

“我明白!我明白!”张九龄快步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张巡,激动地说道:“人在公门,身不由己啊!有时候难免也会将浓浓的亲情给冲淡了。以你巡儿的才干,若是为相,恐怕早就飞黄腾达了,为叔在位,阻碍了你的前程啊!”

“九龄兄,这就是你都不是了!你身居宰辅,理应为朝廷不拘一格地选拔人才,可是你们叔侄二人深怕别人对你们说三道四,一个不敢毛遂自荐,另一个怕别人认为你任人唯亲,都把这个难得的人才埋没在一个小小的县令的位置之上,这恐怕有福朝廷对你的期望吧!”李白一副醉眼惺忪的样子,对张九龄念念叨叨的发牢骚!

“太白先生教训的是!”张九龄虽说贵为宰相,但其礼贤下士的品性确实让天下人钦佩!李白的一顿数落,不仅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生气,反而他还朝着李白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李将军,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当朝首席宰相对自己行如此之大的礼,李白居然能够坦然接受,其骨中的傲气可见一斑,他深知,性格随和、平易近人的张九龄在朝廷大政方针方面谨小慎微、甚至是斤斤计较,但是在这些繁文缛节方面倒是完全可以不拘小节,所以大而化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和张九龄多做纠缠,又把目光投向了佳人在怀的李光弼身上去了,“嗯,不错!回来还没有几天,就快要娶媳妇了,怎么连老酒鬼也不通知一声?”

怀中佳人一听到李白如此一说,连忙挣脱李光弼的怀抱,轻移莲步,盈盈向前,对张九龄和李白道了一个万福:“小女子凌思雪见过张丞相,见过太白先生!”

“你就是凌思雪?”张九龄在凌思雪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惊讶的问道:“难怪安思顺安大帅亲自向光弼提亲都被拒绝了!原来你才是他那魂牵梦萦之人!”

“晚辈李光弼见过丞相大人!”此时的李光弼才从温柔乡里醒了过来,朝张九龄行了一个大礼。

“好说!好说!李公子一表人才,胸中韬略,当今世上能出其右者,寥寥无几,他日必是我大唐之栋梁!”张九龄连连摆手,示意免礼,又转过身子对凌思雪说道:“凌姑娘,老夫膝下正缺一个女儿,不知你是否愿意成为老夫的女儿?”

一旁的张巡使劲地向凌思雪使眼色,示意她千万别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凌思雪冰雪聪明,自然也明白张九龄的用意,立刻上前,双膝跪在张九龄的面前,盈盈地拜了三拜,“义父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九龄兄,看来没有跟老酒鬼白来一趟吧,捡了一个大便宜,收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找到一个乘龙快婿!”李白似乎见不得张九龄占便宜似的,一旦有好事落在张九龄身上,他就要叽里呱啦地闹过不停,他突然提高了分贝,大声嚷道:“不行,老酒鬼也不能白来一趟,李公子、凌姑娘,你们二位拜天地之时,可要请老酒鬼做媒人哟!张丞相,我李白正式代表蓟国公府向你提亲,希望你把你的义女许配给蓟国公公子李光弼,你可答应?若是不答应,就是瞧不起我老酒鬼!”

“哈哈哈……”听到李白这一番强迫似的言语,张九龄也开怀大笑起来,“答应!答应!普天之下,就是张某拒绝了任何人的请求,都不能不给太白兄的面子啊!思雪,为父替你做主,把你许配给李公子,你可愿意?”

一朵红霞立刻飞上了凌思雪的脸庞,她娇羞的望了望李光弼,两只美目中流露出无限柔情。

“你难道还有什么顾虑吗?”张九龄关切的问道。

“你这老头子好不明事理!”未等凌思雪开口,旁边的小女孩倒是撅起了嘴巴,发起了牢骚:“这种害羞的话语,非得要我姐姐亲口说出来吗?他若是不愿意,还用得着千里迢迢跑到京师来寻找他吗?”

“思雨,不得无礼!”凌思雪快步上前,用手捂住了凌思雨的小嘴。

“哦!这倒也是!”张九龄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好了,这件事情就有我做主了,改日老夫定当亲自前往蓟国公府,向李老夫人提亲!太白先生、李老英雄、光弼世侄、巡儿,我看今日时候不早了,不如前往寒舍,我们一醉方休!”

“这……”此时的张巡倒犯犹豫了。

“正如太白先生所说,人要活得自在一点,别被他人的看法左右了自己的思想。只要你我叔侄二人问心无愧,又何必为一个虚名所累呢?”张九龄缓步上前,轻轻地在张巡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侄儿遵命!”

“思雪,既然你成为了我的义女,那就今晚到相府,去看一看你的义母吧!”张九龄望着凌思雪,怜惜地说道。

“孩儿遵命!”

“噢!今晚又有酒喝了!”李白将头一仰,大笑出门去。

相关内容推荐:

盛唐情缘

小说盛唐情缘点评:

盛唐情缘最新章节列表_盛唐情缘无弹窗。

最新穿越小说推荐

  • 李泽林熏李泽林熏

    《李泽林熏》是一本非常好看的都市情感--医道圣手小说,作者是碧波高涨,主角叫李泽,林熏,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口中不断地骂着:“什么时候轮到你嫌弃我了?你有什么资格!”坐在客厅中,李泽心中很不是滋味,说句非常舔狗的话,他依旧觉得林熏还是自己心中的白月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林熏一个笑容,他就能原谅所有。...

    作者:碧波高涨职场连载中

  • 阴阳先生阴阳先生

    小说主人公是文娇龙林乔卓景的小说叫《阴阳先生》,它的作者是小叙倾心创作的一本玄幻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想你们啊……”“娇龙,你看……”我给了宗宝一个淡定的眼神,让她抱一会儿吧,她一直都想见她的爷爷奶奶,可正常人哪能随随便便的看啊,没办法,我瞄了一眼屋里的这几个人,秦丽接触这样的阴气时间长了本来就身...

    作者:小叙职场已完结

  • 签到百万年:我让无数大佬裂开了签到百万年:我让无数大佬裂开了

    独家完整版小说《签到百万年:我让无数大佬裂开了》由签到百万年:我让无数大佬裂开了最新写的一本穿越类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苏尘郑霓凰,书中主要讲述了:明明看到,那老者走的很慢。可。三两步,竟是来到了她的跟前?“超级强者?”郑霓凰的脑海里面,突然就蹦出这个词语。此刻。在看到老者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郑霓凰恭敬的道:“前辈是?”老者双手合十跟...

    作者:佚名军事连载中

  • 被权臣宠上天被权臣宠上天

    完结小说《被权臣宠上天》是小六乖乖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本小说的主角慕昭昭慕北渊,书中主要讲述了:家。”事实已经很明显了。王氏怒道:“你这个贱婢,还敢撒谎!”山茶僵在那里,一时间再没有话可说了。赵夫人蹙了蹙眉:“这小小庶女,私通外男,还敢攀诬嫡女,慕夫人未免还是太宽容了些,才纵的屋里的这些...

    作者:小六乖乖武侠已完结

  • 花都医圣花都医圣

    有很多书友最近在追一本叫做《花都医圣》的小说,这本小说是作者花间道创作的都市小说,小说的内容还是很有看头的,比较不错,希望各位书友能够喜欢这本小说。诉年轻人,年轻人却直接打断她的话道:“医生?别开玩笑了,就他这年纪,这样子?可欣,你见过穿着打扮跟土老冒似的,手里拎着个破箱子的医生吗?况且,他这年纪,就算在医学院学医,现在也还没到毕业的时候吧?”...

    作者:花间道赘婿已完结

  • 啊啊啊啊,该死的公主啊啊啊啊,该死的公主

    热门小说《啊啊啊啊,该死的公主》由啊啊啊啊,该死的公主最新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啊啊啊啊,该死的公主,书中主要讲述了:的锦榻你可以睡;第三,以后一日三餐跟我一起吃,我命人给你煎的汤药你按时喝,但除此之外,任何人再假借我的名义让你喝什么毒药毒酒之类的,你最好学着拒绝。”君隐一语不发地趴在床上,静静听着沈昭懿的命令,待...

    作者:佚名虐文连载中

您的位置 : 小说> 小说库> 穿越> 盛唐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