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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皇后听到这话,更是显得一脸委屈。“皇上,妾身此番确然没有说谎啊,阿彧那孩子甚是目中无人,当着妾身的面也敢殴打阿祚。我可怜的阿祚哟,命苦的孩子!”说着,她便带上了哭腔。
“好了,好了,”明顺帝显然有些不耐烦,恨不得她马上消失在自己眼前。“堂堂皇后,成天哭哭啼啼,高声喧哗,成何体统?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拓跋皇后非常不服气地嚷道:“陛下,妾身的儿子被人欺负了,妾身难道都不能做声了吗?阿祚从小就被阿彧那小子欺负,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皇上,依妾身看,如此毫无德行的太子,不如……”
“你想都别想。”明顺帝提高声音,语气格外地冷淡。“朕告诉你,阿彧是朕的嫡长子,品行端正,虽然年纪小,但自涉足朝政以来,一直深得朕心,且从未听闻有任何过失。若他都不能胜任太子之位,你还想让谁来接替东宫?”
拓跋皇后急了,还想争辩。“皇上,他……他丝毫不懂规矩,藐视妾身,目无尊长,毫无孝悌之义……”
“一派胡言。”皇甫彧有条不紊地走到明顺帝面前。他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已经具备了成熟的气质,俨然就是一个小大人。他没有看拓跋皇后,而是直接朝明顺帝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好好,起来吧。”明顺帝看见皇甫彧之后,整个人都严肃起来。“阿彧,最近策论学得如何啊?可有进益?”
“回父皇,儿臣已有些心得,父皇有何见教,儿臣自当竭尽所学。”皇甫彧表面上很有信心,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明顺帝从小就对自己要求严苛,如果没有达到他的要求,那挨打是常有的事儿,有一次甚至三天下不来床。在他的印象中,明顺帝从来没有对他露过一次笑脸,没有夸奖过他一句。
明顺帝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皇甫彧都能对答如流,而且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非常难得了的。明顺帝虽然心里觉得满意,脸上还是严肃的。
皇甫彧偷偷地看了一眼他的父皇,立刻又低下头去。也不知道自己答得如何,要是不能让父皇满意,那恐怕又是一顿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