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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见过大公子、二公子、公主。”穆安行了一个礼。
“你不用拘束,就叫我燕翎好了。”楚燕翎笑了笑。
“不行,我爹说君臣有别,我怎么敢直呼公主的名字?”
“没事的,这里没有别人。”楚燕翎眨眨眼,“我和哥哥都不会欺负你的,你放心好了。”
“燕……燕翎。”穆安突然有些扭捏。
“嘘——”楚燕翎把食指竖在嘴唇中间,很小声很神秘地说,“前两天东胡进贡了一只很漂亮很有趣的小鸟,我父皇把它赏给我了,他们都没有,我带你去看看。”
穆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拉着跑出去很远。
南越乾元二十年
顺武帝一连批阅了一大堆奏折,渐渐有些乏了。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想起那个像水一样的女子,她曾是他的皇后,他最喜爱的皇后。他至今还记得十几年前的事。那还是在道义十五年间。
听说文成帝刚刚下的圣旨,着公子显迎栗氏为妻。
“怎么是栗仲之女啊?他不是才获罪吗?据说今天就要启程去流放地了。就算他还在任,也不过是个五品官。”
“早就听说公子显不被皇上重视,今天看来,果真如此。看看人家那几个皇子,哪个不是娶的公侯家的?”
“如此外戚,看来公子显是翻不了身喽。”
公子显好像没有听见这些话一样。他知道自己的处境,每一天都在如履薄冰,生怕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将他贬的一文不值,那些人都会将他狠狠踩在脚下。不就是一个品级不高而且获罪的朝臣之女吗?他可以接受,也只能接受。
顺武帝至今很庆幸他做了这样一个决定,因为他的妻子,是他父皇带给他的最温暖的一个礼物。
栗氏不算那种美得惊艳的女子,但看着心头一软。
“你在干什么?”公子显悄悄凑到她耳边。
栗氏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显然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微笑着。“快过冬了,给你缝一件冬衣。”她下意识地遮住了手中正绣着的鸳鸯,脸上泛着红晕。
“别藏着了,我都看见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图案啊?要不我换一个?”
“谁说我不喜欢了?你绣的我都喜欢。”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最近却老爱想起。
“皇上。”拓跋皇后气呼呼地跑过来,“皇上,阿昱实在太过分了,他又在欺负阿祚,还有啊……”
“你闹够了没有?”顺武帝被打断了回忆,显然有些不高兴。“若非阿祚太过分了,阿昱能去惹他吗?整天不做正事,让阿祚好好学学阿昱和阿胤。”
“皇上,妾身此番确然没有说谎,阿昱那孩子甚是目中无人,当着我的面也敢打阿祚。我可怜的阿祚哟,”拓跋皇后带上了哭腔。
“好了,”顺武帝显然有些不耐烦。“堂堂皇后,整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妾身的儿子被人欺负了,妾身都不能做声了吗?阿祚从小就被阿昱那小子欺负。皇上,依妾身看,如此无德行的太子,不如……”
“你想都别想。”顺武帝提高声音,“阿昱是朕的长子,虽然年纪小,但自涉足朝政以来,从未听闻有任何过失。若他都不能胜任太子之位,你还想让谁来接替东宫?”
“皇上,他……他藐视妾身,目无尊长,毫无孝悌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