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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地府,她没死,还没死!
不对!她分明记得自己当时在郊外执行任务,军火犯,火拼……心念电转,突然一道精光袭入脑海,眼前闪过妹妹朝她开枪的画面。
瞳孔顿缩,她猛地抬手摸上没有丝毫伤痕的左胸口。
就算再先进的医疗技术,怎么可能将子弹洞穿的痕迹完全抹除?
难道……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迫切想证明猜测,她急急将手掌摊开在眼前。皓腕如雪,五指如葱。长年握枪,掌心本该有的薄茧居然不见了!
低头盯着覆在手背花纹繁复的鸾红广袖,虽然被湖水浸透,却依旧红得夺目。
霞帔流苏,玉珠绣鞋。
容不得她多想,眼前的青衣丫鬟以及身上消失不见的弹孔无一不证实她穿越重生的事实。
见自家小姐这般失神模样,碧月亦慌了,摇着她的手臂关切道:“小姐,您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小姐?嫁入王府,她今后便再不是花家小姐!”冷清萧瑟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讥诮。
闻声,花溪抬头,目光正跌入一双狭长黑瞳,那眼神似怒似冷,淡漠地睥睨着她。
男人不过二十出头,容貌俊美非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轻挑出抹妖魅冷笑,更引人注意的是身上的赤色喜服,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华氤氲流转,虽然衬出两颊久病中的苍白,却丝毫不影响男人的美艳绝色。
同样的红袍绫缎,一个嫁衣,一个喜袍,关系显而易见。
成亲当日落水,不受新郎待见,这个新娘还真是够衰!
穿越异世,既然无力抵抗,倒不如坦然接受。花溪自嘲地摇了摇头,索性扶着岸边的大青石坐起来,一面抬起双臂整理湿漉漉的头发,一面不甘示弱地回击:“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小姐!”
眸光幽深紧紧锁着她没有血色却倔强的脸,隔了好一会儿,沧彦洌才不温不火道:“倒还能顶嘴,那便是没事,先拜堂吧,可别误了吉时。”
“拜什么堂?”花溪不明所以,难道这新娘子还没进门就先被丢下湖?
“可是小姐、不,是王妃的喜服已经湿透,”碧月跪倒在男人脚边,求情道,“还请殿下容奴婢帮王妃先行换过?”
“不必,咳,咳……”冷睨了碧月一眼,男人目光转到她湿透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