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爹不让。且看他能跪倒何时。”言毕,上了轿便走了。
李砾待他走了,才抬眼瞧了一瞧,立时就被呼喝了一声:“看什么看,我家少爷金贵着呢,被你这脏眼瞧了,端地污了身份。”
这便是李砾与梁云泽的初次见面。
李砾一连跪了三天,连梁文翰的轿子都没见着,倒是梁云泽出府入府都少不得羞辱李砾一番。李砾每每怒极,脑中便闪过李泰的话语,不逞意气。于是一味忍让,竟然将这三天熬了过去。这天天色是晚,便起了身,就要回去。不想禁闭的朱门‘吱呀’一声开了,梁文翰从里走了出来。
一时,李砾想要再跪,奈何腿间已麻,动辄难矣。
梁文翰似是知他想法,摆了摆手道:“再跪,老夫的脸皮都让你跪没了。”
“大人!”李砾思忖好的说词,竟是一句也吐不出。
“你这孩子,罢黜令不可改,何必为难老夫。”顿了一顿,瞧着李砾瞬间毫无血色的脸,蓦然捻须笑道:“但下个月的秋试,你不妨一试。文举内分,你还是有机会到工部的。时日不多,你还是抓紧应试,莫要再将时日浪费在老夫这了。”梁文翰言毕转身,几步消失在门内,只放佛他从未来过。
李砾只得对着朱门一躬身,“多谢大人!”
接下来的时日,李砾一门心思地扑在了秋试上,奈何他这些年暗里倾心与工技,文笔上实在难追手上功夫。但一想起梁文翰所言,也自埋头苦思苦作。到了应试之日,自忖还可,答卷时,甚为自信。哪知放榜之日,将榜文寻了个底朝天,还是未见自己的名字。霎时,顿觉一腔付诸,皆尽如那东流之水,往而不复也。只恨不得大哭一场才好。浑浑噩噩回到家里,闷了几日,李母便劝他出去走走。李砾一想,“自己作图皆尽依照古书所言,并未见得实物,不如出去一探实地,且看自己的图合不合实际;若然不实,岂不是让人遗笑。这般想来,自己之前所做,实在有过鲁莽了。幸好,给梁大人看的是爹爹的工图。”他这一想通透,郁愤之气便一扫而散。当下收拾了行李,带好了器具,辞别了李母,一路出了城门,思忖了下,限于家底,只得买了匹老马,跨上马挥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