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湛于才是真正了解蓝愿的人。他只是把他认为没有必要的同情,转换成别种鼓励蓝愿向前看的方式。
岑诺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换副表情,似认真又似缓解气氛地问:“你要不要考虑进戏剧社?重新踏入有表演的人生,重启一直以来的梦想。”
岑诺跳跃的思维,和她努力的小心思,令蓝愿情不自禁绽放的笑容,在一瞬间点亮了窗外的星空,比星河更加璀璨耀眼。
不过温情时刻是逃不过去的,岑诺还是义正言辞地开导他:“你小的时候,你妈妈一直在支持你的梦想不是吗?她肯定是希望你能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嗯,我知道。”蓝愿的语调同他的目光一样温和安宁,流泻的是早已释然的平静,“其实在那之后,我尝试过继续上台。”
岑诺双眼豁然发亮,她就知道蓝愿没有陷入童年囹圄中无法自拔。
他周身散逸的切切实实辉映至她心间的光芒,不会说谎。
不过蓝愿确实存在困扰,“但是在台上,或是对着镜头,我都会不断想起那场车祸……眼前是爆破的场景,耳边是尖锐的刹车声……我无法控制……”
蓝愿见岑诺的眼神随他的话语逐渐黯淡,忽而一个转折,“不过我愿意加入戏剧社。”
“真的吗?!”不知是街道的路灯忽然亮起,还是有晃着远光灯的车辆呼啸而过,总之岑诺突然觉得夜晚转为白昼。
在岑诺连问三次‘真的吗’,蓝愿耐心地连续三次肯定答复后,岑诺终于兴奋得不能自已地捂脸大笑,笑着笑着,又好像变成了哭腔。
蓝愿正欲关切询问,岑诺先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我只是喜极而泣。”
其实自然不是喜极而泣这样简单。
岑诺理解蓝愿,也心疼蓝愿,毕竟她感同身受地知道,当最亲近的家人消逝,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蓝愿的坚强与释然、积极与乐观,是多少暗无天日的时光沉淀后的重生。
蓝愿往前探身,缓缓将手轻柔地放在岑诺脑袋,安慰地轻抚,极尽爱怜。
感受到蓝愿手心传递的融化人心的温度,岑诺似乎哭的更加厉害。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言语,能比这个温暖柔情的动作更能慰藉她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