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挣脱开顾屿森的禁锢，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
“先生请自重。”
字里行间，尽是冰意。
顾屿森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冷淡的妆容没有太多修饰，一双眼睛带着令人无法靠近的低压温度。
不是莫清。
只是声音像她。
“对不起，认错人了。”顾屿森歉声说道，有些尴尬。
许是刚才思索得太过入神，导致自己出现了幻觉吧。
女人没有再搭理他，而是扯下几瓣有些发萎的叶子扔到了泥土中，随即一步步走上台阶。
她手中抱着的花束，是百合。
顾屿森拧了拧眉，随即紧了紧下颌角的线条，让自己保持清醒。
很多事情，他只能一步步慢慢来。
总有一天，能知道莫清到底在哪的……
虽然事到如今，顾屿森自己也没弄清楚，他为什么要这般执着知道莫清到底在哪。
可每天支撑着他醒来睡去的，便只有这样一个信念。
或许是为了赎罪，或许是为了自救。
又或者，只是为了让每个清明节自己能稍稍安心？
顾屿森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没想到，他也会有今天……
回家路上，顾屿森又接到了顾母的电话。
但是他没有接，让铃声响到底都没有搭理。
母亲会说些什么，他完全猜得到。
更何况公司里刚爆出客户被苏氏带走的消息，母亲肯定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顾屿森想着，总归是些惩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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