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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床走动走动绕门前的老槐树跑上个十圈八圈的不成问题。
陌染僵着躺了一年多的身子觉着这个提议不成,她如今路都走不利索更别提跑了,感觉自己宛若中风。
阿婆闻言撇她一眼,从厨房里摸出一根黑木棍扔给她。
“那你此番便先学会走路罢。”
陌染抱着怀里那根黑乎乎的木棍瞧着很是眼熟,这不是阿婆用来烧水的木棍吗??
她倒不是瘸子这点小事怎难得了她,拄着木棍只走了半月,腿脚便利索多了腰杆也直了。
陌染一时激动,兴冲冲地绕着老槐树跑了两圈,丢了木棍叉腰站在树下大笑。
阿婆提着桶水幽幽从她身旁路过,瞧着她的眼神很是诡异,陌染摸着下巴想了想觉着这眼神有些熟悉。
前几日山下王大娘家的傻儿子来这送鸡蛋却在进门摔了个狗吃屎把一箩筐鸡蛋全砸自己脸上,阿婆当时看他的眼神和方才看她的眼神一样一样的。
陌染讪讪捡了木棍,见阿婆伸手招她吃饭忙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晚上整理衣物时翻出一块玉佩,在煤油灯下盈盈发着润泽。
她不识货,不知道这块玉佩值不值钱,但阿婆说这块玉佩成色极好,虽缺了一角但也是珍品。
陌染觉得很是可惜,缺了一块以后有难便不能拿去卖掉了。
算起来自她坠崖醒来到现在已过了一年有余。
年前她坠崖掉在这翠淑岭中,浑身浴血气息奄奄,荒山之中又了无人烟,若不是被当时外出采药的阿婆救下恐怕她现在已是孤魂野鬼。
她虽勉强捡回一条性命,但因坠崖留下的一身伤疤却是如何也消不去了。
她虽看得开,但总归是个姑娘家,每日沐浴便看见狰狞可怖的伤痕横亘全身,密密麻麻宛若毛虫,若换了旁人怕是早就疯了。
阿婆曾试图做一些药来消她这满身伤痕,小一点的伤疤尚且可以,伤口深一些的却只能勉强让它看上去不那么丑陋。
但,伤成她这样的又岂能不丑?不过是求的一个安慰罢了。
好在她脸上的伤口不深,涂了月余药膏也慢慢愈合,如若不然这张脸怕要毁了。
她一直都觉着自己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也万分感激,虽坠崖躺在床上那些时日自己生不如死,时常会突然呕出一大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