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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地抽了纸巾帮他擦擦脸上的汗水:“这么辛苦啊,身子要当心点。”
“放心,你老公我没那么弱的。”唐明哲吃完了饭,起身亲了亲我。唉,一股的香菇味。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周末,我在家收拾点东西,回来换咱妈的班。”
小远脑袋上缝了七针,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最好住院观察几天。
刚才我经过病房的时候,看我婆婆那肥大的身子就这么蜷缩在躺椅上,一步不离地守着她孙子。
我也恨我自己真就没有人家那个觉悟——跟自己毛线关系没有的孩子,疼得那么上心也是没谁了?
不过怎么说呢?养条猫猫狗狗的,那主人也有陪着要死要活的,何况一个小男孩呢?
也许唐明哲说的没错,我有心心了,大抵是打心眼里就没想过要好好疼小远吧。
如果我也有责任,那真该好好检讨下自己。
想到这儿我的心情莫名地又好了几分,告别唐明哲,我踩着东方的鱼肚白,准备拦车回家。
然而郑好的电话也是没客气,到底催过来了。
“小柔你啥时候回来啊!”
“就来了就来了,哎呀,你也真是不吃亏,说两个小时,多一分钟你也不干。带个孩子都没耐心,你怎么伺候男人的啊?”我调侃她,是不是耽误她挣钱了?回头姐给你补上!
“滚吧你,不是因为这个!”郑好大叫,“你家马桶怎么回事啊!”
“啊?”我想起来,昨晚临走之前,心心好像是跟我说过马桶堵了。
“操!姐不过上个厕所,回头就是水漫金山!你家物业电话多少啊?”
我说我哪记得住啊!但好像在左手边鞋柜的抽屉里有卡片,水电煤物业单都在,要么你找找?
“或者你再忍忍,这么早物业还没上班呢。我马上就到家了——”
就这样,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家。
恨不能先用两团纸巾把鼻子塞上,我才大着胆子推开门。
还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遭。
郑好一个人独立生活那么多年,扛得了煤气修得了房梁,打得过斗得过流氓。
区区一个马桶,在她眼里不过就是a-piece-of-cake。
只见她挽着袖子绑着头发,穿着我的破睡裤,两脚自然岔开包租婆的风度。
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