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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枝花,几枝江户细工花。
竟然有几分母后的姿色了。
“不容易啊,可算及笄了。”身后自幼带她的掌事姑姑却叹了口气:“以后便是大姑娘了……殿下要多担待着点儿你母亲。”
陈子歌模样儿温驯得很,完全不觉得此言有何不妥:“省得。”
掌事姑姑摇摇头,又叹出口气,再不说话。
屋外的雪渐渐大了起来,柳絮鹅毛都不能比的,京城数百里之外的一处山崖上的雪下得又是更大一些。
只见崖上站立着一位白衣公子,若不是细看,整个人便于这雪景融为一色。
“今日是殿下生辰。”他忽道,“下雪了。”
“胡天八月飞雪,也算不得稀奇。”,身后的随从将狐裘披到沈礼身上,“只是这次的雪下得大,听闻大半个陇西一片素白,只是不知帝都如何。”
随从说着,忽然愣住了,他看到眼前向来从容的郎君倏然间变了颜色,面容好似比高处大雪山的冰雪还要白上几分。
沈礼缓缓转头,望着长宁的方向。
他听清了郎君近似呢喃的那句话。
“此天亡我,非战之罪。”
史记嘛,他读过,作为书童时。
“启程。”
“啊?”
“启程,回帝都。”,说罢,沈礼又补了两个字,“现在。”
沈礼自陇西回归经由汉中时,旁边便是定军山,据说里面埋了诸葛丞相。
“郎君要去祭拜么?”
“蜀相看在天下庶民的份上,会保佑陛下的。”,沈礼道,“赶紧回去倒是要紧。”
但沈礼走到半道儿上就发现,诸葛丞相根本就没有保佑南陈的打算。
这道上随处可见的百姓竟都身披缟素?
随从出去拦住一个枯黄的人,那身披缟素肩扛农锄的人看起来是要下地,被拦住后还有些不高兴。
“穿白衣做甚?自然是披麻戴孝。”
“为何披麻戴孝?嗨,皇帝死了呗。”
“几时没的?夏至么,大公主生辰那日。到底是天子,雪花大的跟帘子一般,天都变了。”
农夫越说越兴奋,仿佛说的不是什么天子奟,这会儿倒也似顾不得上工了,鬼鬼祟祟道:“这样大事,小郎竟还未知晓?”
随从遂和农夫解释了一些什么,沈礼也没心思听,满心想到只有陈子歌收了他的条子是否能有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