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言笑地,跟个冷冰块一样,我便怕极了他。二哥与大哥性子不同,自幼便立了志要做将军,恰巧碰着我又是好玩的性子,我与二哥成日里在宫内宫外东跑西蹿,回来时再双双被母后数落,所以我俩感情最为要好。
“如此说来,你那次碰着我,也是偷溜出来的?”
宁溱嘴里还嚼着馄饨,说不出话来,于是只能点了点头。
“慢些吃,不急。”卞瑾言看着宁溱急着说话,险些呛着自己,忙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水递与宁溱。
宁溱咽下口中的馄饨,抬起头大大的吸了口空气,吸的鼻头都有些微凉。“你闻,这的味道与建安城不一样,没有一丝浑浊,真是沁人心肺。”宁溱又抬头看着天空,月色如银,弯月旁还挂着些丝带似的云,星星也极多,像极了诗中描写的“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宁溱望着天上的星,说道:“我小时在宫中受到众人宠爱,那时的我以为谁都是如同父皇和母后一般喜爱我的。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样,记着有次我与二哥捉迷藏,恰巧碰了三哥和四哥他们聚一起在说些悄悄话。我听着他们说,若不是因我受父皇和母后的宠爱,他们才不会对我这般好,还说了些极难听的话。我听了伤心极了,不敢相信对我那么好的三哥四哥竟是为了博取父皇的关注才对我好的,那时我才真正明白了许多人并非是真心对我好的。父皇要求皇子们每月要上一次政课,由太子作为讲师,以近期的时政为例,让其他皇子们学习治国与为君。父皇常说虽不为君,但要行其事,皇子们也要与君王一样,去守护江山,爱惜百姓。我本是不用去的,但父皇说我大宁的公主也要学会为君之道,我便也同去上课了。那时的我心里只有玩乐,夜里做梦都是在放纸鸢和出宫,又哪里会对那些枯燥的政事感兴趣。上课时,大哥对我极严,每次我总是被罚的最狠,我一被罚,二哥就会在一旁帮我。恰巧那次政课前几日,二哥要外出办事,我一想,二哥不在,大哥又凶,剩下的几个哥哥我又极厌恶了,就更不愿去上政课了。思来想去,我就偷偷溜出来混在队伍里想随着二哥去玩,却不想途中就被发现了,二哥立即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