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陆百里抿着嘴唇笑了笑,左颊上有个似有似无的小酒窝,“我听说中原的姑娘美如水,所以特地前来,想要见识一番。”
楚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色道:“讲真话。”
陆百里眼神黯了黯,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真话没人爱听,我也不想讲。”
他既不愿意说,楚姜也不好勉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突然他的眼神又亮了起来,“明日我便要赶去长安,去见一个朋友,听说这个时节,长安的花开得正好,不知道唐兄有没兴趣陪我走一遭?”
“没兴趣。”
楚姜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长安,那时候师父还在,他还年幼,师父抱着他坐在马上,也是一个花开的时节。
鲜衣怒马看尽长安花,大约说的就是他师父这样的人。
“唐兄还是一起去吧,在长安,我可是给你备了份厚礼的。”
“这……”厚礼都备下了,不去似乎不大好。
楚姜向来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只能点了点头,却之不恭。
好不容易看日出看到天明,客栈里的小伙计在厨房里嚷得唧唧哇哇的,说是一坛子料酒被人给偷了。
楚姜看了一眼陆百里,打了个呵欠,跃下屋顶回房间睡回笼觉去了,下屋顶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把那坛子料酒带下去还给小伙计。
刚一回到房间,窗台边便闪进一个人来,正是楚姜许久不见的六师兄。
“田小六,纵算你有天大的事要说,也容我先把觉补足了再说!”
说罢,楚姜脱了鞋,钻进被窝里去了。
六师兄站在桌边,就着茶壶喝了一口凉茶,说道:“阿楚,我们这些师兄妹里,就你最没良心。”
楚姜用被子捂着耳朵,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觉。
“你知道最近我们几个都干嘛去了么?我们去查师父的下落了!”
楚姜后背僵了僵,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们去查,为什么不告诉我?”
六师兄说道:“是大师兄不让我们告诉你,大师兄说,师父生前最疼你,无论如何,师父都不希望你为他涉险。”
楚姜沉默了。
六师兄接着说:“我瞒着大师兄来找你,这是我自己的私心,师父最疼你,比疼我们六个加起来还要多,你若这么对师父的事不闻不问,我替师父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