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着,配上红唇,又显得她强大冷艳。
上海的朋友都说,韩若冰身上好多时候散发出来的气质是拒人千里之外。
她喜欢走神,发呆,但不像别人看上去那么憨。
她给人的感觉总是冰冷的,仿若心里有大悲痛,一般人捂不热的。
这点母亲早就发现了,虽然若冰每次回来,都像小孩子那般玩得欢,但她静下来时,又像是人群中的一个幻影,触不着的。
“不然,晚上你就不去了吧。”车子停在车库,母亲替二老开门的时候说。
若冰回神,“什么?”
“你严叔...”
“哦,我要去,可以去。”母亲话未讲完,若冰就打断。
奶奶也劝,“为什么不去,当然要去,要不是怕对方介意,我们都想去了。”
“......”
严叔是别人今年给母亲介绍的老伴,也是父亲离开后母亲相的第一个。母亲带严叔回过老家一次,姑姑们也都说好。奶奶当时还笑,说是她帮忙审的当然好。
但总归还没成一家人,就赶着在这过年的头两天聚。
“妈,我要去,这么大日子,怎么能不去?”若冰有点惭愧,严叔老早就定了时间地点,她怎么能给母亲拖后腿。
待爷爷奶奶下车,若冰又将车子往饭店开。
严叔早已在包房等,他五十多岁,以前也是别人的乡书记,外形气质不比父亲差到哪里去。
严叔也是丧偶多年,若冰跟他见过两次,都是今年回来烧纸的时候。刚开始心里肯定是抵触的,虽然她极力在掩饰。
她深知要对严叔好,这样母亲才过的好。
虽然每次,她都不是昧着良心对严叔孝顺,但是每次,她的良心都好疼。
“我去一下。”和他们吃了一阵,若冰找机会走开。
懒散又大力地推开厕所门,她进去反手关上。
然后从外套兜里摸出一包烟,含上一支,点燃。
每次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她就要抽支烟。
烟雾升起,在狭窄的空间里有点呛。
若冰抬手,拇指关节搓着眼角,食指中指夹着的烟,近得都快烧到她的头发尖。
越跟严叔见面,她就越觉得父亲在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