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什么可看的,但是人就是有这么一种倔念,未能如愿哪怕小事也耿耿于怀。陶慧的父亲没有拂逆他的意思,只是说可以等午饭吃了再去,但梁枫一点也等不得,他知道午饭还有一会儿,这段时间正好去一趟,他当然不好意思推却主人留饭的心意,但是他也知道新坟肯定很近,就在本村组里,节俭的农村人不可能因为风水的原因而舍近求远去寻找墓地,更何况是一个年轻殇灭的生命,她的生存既然短暂,去留的形式也应该简单,丧主也断然不会对丧事张扬。时间上来说,完全可以两全。
他坚持的时候,沉默的主人点起了简装“五牛”烟,青烟袅袅上升,仿佛也带起了男主人的思绪升高一样,这样他就能将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理出头绪后,陶慧的父亲把半截烟摁熄在鞋底,丢掉一个烟头用了这么大的动作,似乎说明他内心作出了怎样重大的争斗。他往厨房里嘀咕了一句,便引梁枫出了门。
雨停了,但是路仍然不好走。他们穿过一片苦竹林。已经钻出地面的苦竹笋比比皆是,有的甚至窜上了林中小路,它付出的代价是不留意的被过路人一脚踢断,它并不事先知道有这么多危险,只是由着性子一味儿的长罢了,苦竹笋的最大价值就是用作新鲜菜肴,所以即使躲在茂林深处,它们也免不了遭受挖锄铲断或镰刀割断的命,只是时间的早迟,和形式上看起来那么正规一点而已。
沿着田埂走上几分钟,便到了一座小山包前。这里土质又与别处有些差异,贫瘠的赤沙土上,长着横七竖八的鸡爪竹,枯黄杂乱,这些丑陋的鸡爪竹除了当作烧柴外别无他用,而乡下也流行烧煤以后,这歪七扭八的还带着刺一样硬枝的鸡爪竹便活得更加落寞了,这片荒地也如同它上面长着的鸡爪竹一样,无人过问,只在宇宙间占据着它应该有的一份位置,虽然谁都不在乎它。它的存在只是因为它存在,所以也不会向上帝要求什么。
“就是这里了。”
赤黄和土灰间杂的新土,隆起的土堆理所当然地说明了它的人间意义。
雨虽然停了,天色仍然是灰暗的,阴阴的如同带路人的脸。陶父道了一声歉,便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