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垂首,双手交叠,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麻都督定是认错了,奴哪敢欺瞒大人。”
“认错?”麻叔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几乎捏得她下巴要脱臼,她却不吭一声,看这神情哪里同当时那个哭得涕泗横流的痴呆儿相似,但这模样是换不掉的。
秋水姑姑原本瞧着温晏就是个不对劲的,虽说有些意外,不知二人有何过节,但落尽下石向来在手:“麻都督怎么会认错人呢?不知温晏犯了何等大罪?”
话还没问,就已经给她定了大罪之名。
这一说倒是触碰到了麻叔谋的逆鳞,他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温家的事,于是只一挥手,便有带刀侍卫上前听候发落:“押下去。”
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轻而易举。
满院皆寂静,领衣裳的人也不敢有任何动作,悄无声息地四散开来。慈明在后小声非议:“又是这个爱出头的,这下可有她好果子吃了。”
麻叔谋看她这回还能使出什么装疯卖傻的伎俩。温晏眼里毫无波澜,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你不能。”
麻叔谋捏着她的下巴顺势把她扔在地上,就好像那次一样居高临下看着她求饶。她重重摔在地上,磕在冰冷的青石砖上,仰着头看着左右押住她的内侍。
“陛下要一千名殿脚女,人数都已经清点过了,明日龙舟就要开行,若陛下责难起来,麻都督该当何罪?”
麻叔谋不以为然:“不过是个殿脚女而已,是病死还是逃走,谁知道呢?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通缉要犯。”
通缉要犯四个字如雷霆万钧落在在场每个人心中,那些以往同温晏作对的殿脚女不免悻悻。
秋水姑姑也算明白了个大概,在旁不轻不痒道一句:“既是通缉要犯更是留不得的,回头找个机灵能干的顶替了就是,都是小事。”
温晏转头质问这个永远置身事外的秋水姑姑:“如何顶替?数月授礼繁琐仔细岂非一日所能习得?况且姑姑也知道,萧侍郎已经记下我的名字和样貌,陛下和萧侍郎都如此关心这事,如何又能糊弄得过去?这是欺君之罪!”
字字铿锵。
“大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