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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此去妙慧寺这几日…….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夏太师叹息一声,神情有些凝重的问道。
闻言,夏樱函挽着夏太师的手不经意的颤了颤,眸色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爹爹为官多年,手中权势滔天,朝中各派人心自然也瞒不过他的眼,他也深知帝奕寒想要拉拢夏氏一族的企图。
上一世单纯如她,以为帝奕寒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所以义无反顾的决定嫁给她,就是此情此景,她还坦然的告诉了爹爹自己的心意。
没想到,一向宠溺他的爹爹勃然大怒,表示坚决不同意她嫁给帝奕寒。
而当初不懂事的她失望极了,居然还跟爹爹大吵了一架,甚至以死相逼。
最终…..爹爹不忍心她日日以泪洗面,从而在这件事情上妥协了,也一心一意的辅佐着帝奕寒登上皇位,只愿他能对她好一些。
可是呢?
她临死时才终于明白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可是这样的悔悟是用夏氏满门献血换回来的。
这样的罪孽是她一人造成的,因为用心良苦的爹爹早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所以为她铺好了前路,只要她不愿意嫁给帝奕寒,那就没有任何一人敢逼着她嫁!包括当今圣上。
前尘往事如嗜血的毒药盘踞在她的血液里,她用力的扣着自己的手腕,死死的咬着唇才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安慰自己一切都过去了,老天怜悯,给了她重生的机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夏太师见她突然没了声响,心底顿时一沉,就怕他这个涉世未深的宝贝闺女真着了帝奕寒的道,于是紧张的问道。
“没有,我就是觉得太无聊了,还是家里舒服。”
极快的敛去眼底的情绪,夏樱函抬首望着夏太师,蹙了蹙眉,满是抱怨的说道。
紧绷的情绪顿时消散,夏太师赶紧符合道:“可不是,以后函儿就待在家里,爹爹专门为你组建了戏班子,以后只要你无聊了就让他们唱戏给你玩儿。”
“爹爹对我真好。”
夏樱函嘴角笑意扩大,真心实意的夸赞道。
“好啦,爹爹还有紧要的公文没有处理完,你自己去玩儿吧。
夏太师宠溺的笑了笑,就转身往桌案走去。
望着他高岸的背影,夏樱函的眼角酸了酸,听话的走出了书房。
走到院子中,她抬头望着云舒云卷的天空在心底暗暗发誓——她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些默默守护她的家人。
夏樱函出了书房就打算往魏氏的院子去,可刚走到回廊前,就见一身粉衣装扮华贵的夏季溪从廊间走了出来。
她的眸色沉了沉,若无其事的继续朝前走去。
“夏樱函,你给我站住!”
见她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在妙慧寺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处发泄的夏季溪疾走几步,猛的扣住了夏樱函的手,愤怒的吼道。
“怎么,有事吗?”
夏樱函停住了脚步,回头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夏季溪一样,讥笑着问道。
“你少在这里装糊涂,你打我侮辱,还让我在太子面前丢人的账…..我还没有好好跟你算清楚呢!”
夏季溪气势嚣张的瞪着她,扣着她手腕的指甲也用力的掐入到了她皮肉里。
夏樱函忍着手腕火辣辣的疼痛,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睛里却露出了一丝鄙夷和讥讽,甚至还摇头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夏季溪神情一凛,极快收回手,看四周空无一人,这才愤怒的问道。
“我笑你蠢,笑你愚昧啊!”
上一世夏季溪费尽心思的陷害她,不但没有得到帝奕寒的青睐爬上龙床,反倒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最后不知是替谁做了嫁妆,所以说她蠢都太抬举她了。
“贱人!”
夏季溪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朝夏樱函的脸上扇去。
早料到她会这样,常年练习舞蹈的夏樱函身子一转,灵巧的躲了过去,可随即却跌倒在了地上。
“妹妹,我们可是一家人,在山上虽然是你挑事在先的,可最后我不会已经主动向你道歉了吗?我都已经退让了这么多,可你为何还是咄咄逼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
夏季溪看着夏樱函突然摔倒在地有些发懵,见她楚楚可怜的说完这些话,她立刻就发觉情况不妙。
苦肉计?
这可是她以前最爱用的招式,之前还让夏樱函吃了几次大亏。
果然,当她回头,就见大夫人魏氏搀扶着老祖宗站在廊道里。
夏季溪铁青着脸,愤愤的盯着已经从地上站起来对着老祖宗行礼,表情惊慌失措的夏樱函。
“夏季溪你去祠堂里跪着,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老祖宗气的将手上的拐杖一掷,铁青着脸呵斥道。
“祖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根本就没有碰到她,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
夏季溪急急解释道。
“还敢狡辩,我亲眼看见你动手,你当真以为我老眼昏花了?”
“我…..”
夏季溪憋的满脸通红也找不到开脱的理由,也不敢得罪这个老祖宗,只能忍气吞声不敢作答。
她实在想不明白,夏樱函怎么一夜之间就转变了性子搞得她措手不及,不过她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傻子。
今日这仇,她会加倍奉还的!
魏氏见老夫人动了怒,在一旁温和的劝解道:母亲,小孩子不懂事闹些别扭是正常的,你就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真是不省心,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给我带到祠堂去受罚!”
老祖宗摇了摇头,让一旁的下人将敢怒不敢言的夏季溪带了出去。
夏樱函微微抬眼,看着被带走也不忘用怨毒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夏季溪,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毕竟夏季溪还没有做出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她只是刁钻跋扈了些,所以她也只能给她一些小小的教训罢了。
“函儿,你的手流血了,这个夏季溪真是太不像话了,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这时,老祖宗拉过夏樱函被夏季溪掐伤的手,看着那白皙手臂上触目惊心的几道红印,愤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