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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忧烦。”
楚王熊居一怔,知他话中藏有机锋,便问:“依卿之言?……”
费无极微笑道:“若无把握,臣怎敢在大王面前肆意妄言?”
楚王熊居微微颌首,似乎对费无极的回答很是赞许,但他踱了几步之后,脸忽然一沉,沉声道:“你可知天下名医对公主的病,俱都束手无策。”
费无极神色不动,一如平常,从容答道:“心病必须心药治,那些寻常草药怎能治得了公主之病?”
“何为心病?依你说又该如何治法?”楚王熊居逼问。
“公主心病根结,大王与臣心照不宣,不必在此处言明。”费无极在楚王熊居的严厉逼视下,毫不退缩,以极其平静的声调回答,“至于如何医治,依臣之见,只需一味丹药,即可药到病除。”
楚王熊居拧起虬眉,狐疑地盯视着费无极:“怎么讲?”
“投其所好。”费无极道,“大王若肯逢仰其所欲,必能博得美人欢心,忧愁一散,公主的病自然就会好了。”
“依卿之见,怎样做才能博得美人欢心?”
费无极见楚王熊居面色己稍稍缓和,脸上不觉露出了微笑,声音却更加恭谨:“依臣拙见:大凡世间女子无不喜爱珍宝、美饰,但伯嬴公主生长秦宫,寻常珍宝自然无法使她动心,大王想要博她欢心,本来着实不易,但眼下却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大王要博美人一笑,倒也并非难事。”他讲到此处,故意顿了顿,注意到楚王熊居似乎颇愿意听他继续讲下去,这才接着说道:
“自古后宫佳丽以色侍君者,大多色衰而爱弛,倘若生下儿子,情形则又不同,日后她的儿子若能继承王位,她就可以凭着儿子的威势,安然渡过晚年。而伯嬴公主虽然为大王生下王子,但大王早已将太子之位传给长子建,这大概就是令伯嬴公主忧烦的原因吧,因为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担忧。君夫人是太子建的生母,一旦太子掌国,蔡姬势必权倾天下。现在大王宠爱伯嬴公主,全系出自一番好意,可是这番好意,说不定正是日后令公主无辜受难的祸根呀!”
楚王熊居听罢,沉吟良久,才从牙齿缝里吐出一股寒气:“她若是活不到太子即位,那倒着实省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