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瑟缩了一下，终是又从身边丫头手里拿了一包蜜枣递给他。
“这个蜜枣是隔壁街徐记坊的，味道很好，你……”苑娘想了想，叫“你”的话似乎不大礼貌，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嘴里嘟囔了一下，越过敬称的问题，“若是喜欢的话，可以去看看，他家还有其它的零嘴儿。”
只见程维扬接过去，他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两包零嘴儿确实滑稽，引得旁边的人眼神偷偷斜过来。程维扬把这两包东西扔给了旁边的副官，从兜里掏出一盒雪茄，旁边的副官立刻擦了火柴递过去。
程维扬吸了两口，空气中弥漫了淡淡的烟味儿，苑娘不大喜欢这个味道，微微侧过头。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换个打火机，老是用火柴做什么？我给你的薪水太低了？”
苑娘抬头，程维扬的个子很高，她估摸着自己才到他的胸口，见程维扬脸是对着他身边的副官的，苑娘松了口气，她怕自己做错事，连累了林学成。
他身边的那个副官立刻笑脸迎了上去，“司长知道的，我不爱洋人用的那些玩意儿。”
眼前的司长嗤笑一声，“火柴就不是洋人发明的玩意儿了？”
副官脸上的笑意没有减少半分，却不搭话了，程维扬大约是觉得无趣，眼神又回到了苑娘身上，那眼神跟他手中的雪茄似的，不小心对上了，烫人得很。
“这是谁的家眷？不知道我们公馆有规矩？不收礼，所有送过来的东西都当做是贿赂。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准备贿赂谁？嗯？”
苑娘被吓到了，一双手扭在一起，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这个时候林学成过来了，喘着粗气，应该是匆忙赶过来的，苑娘一看见他，什么都不怕了，躲在他的身后，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就黏在了林学成身上。
“司长，这是我夫人，她不懂事，您见谅。”林学成解围道。
程维扬眼睛一斜，越过林学成看着他身后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女人，就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林参谋长的媳妇儿啊……我瞧着林参谋长年纪也不大啊，现在正是事业攀升的好时候，这么快就娶媳妇儿了？我还以为你跟那个杨小姐，跟你一块法国留学回来的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