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吐出来，分外得性感。
“林夫人是吗？经常听学成提起过。”她伸出手，那只手骨骼分明，白皙修长。
这是文人的手，握笔杆子的。是不是所有文人的手都会这么好看，如林学成，如杨之华。
苑娘想到了自己的手，什么都握过，就是没有碰过笔杆子，她轻轻握了一下杨之华的手，很快就缩了回去。
仿佛自尊心在作怪一般，苑娘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内心是恶毒的。
“谢谢你救了学成。”她道，“我找不到他的时候，真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林学成脸上忽而流露出了羞愧，他拉过苑娘的手，低着头柔声道：“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苑娘也低下了头，泪水再次涌了上来，有了这句话，她觉得自己受什么样的委屈都没关系。
再看向杨之华的时候，她抖了抖指间的烟灰，转身上了车。
林学成要去公馆，苑娘拦不住，她不敢把程维扬的事告诉林学成，只得看着他还未来得及换了身上脏湿的衣物就离开。
雪后的青菜吃起来格外的甘甜，苑娘喜欢用它煮粥。阿宝在不停地添着柴，直到锅炉里的粥开始翻滚，阿宝才问道：“晚上先生肯定是不回来的，而且先生不喜欢喝粥，觉得没味道，太太这是要做了给谁。”毕竟这粥的分量，可不是一两个人的。
苑娘拿着食盒子的手抖了抖，“我是……给我阿爹做的，他爱喝，饭量也大。我先回房间歇息一会儿，等厨娘把开胃小菜做好了，一块装起来送到我屋子里去。”
四合院里没有一点儿灯光，苑娘摸着黑进了屋子，清冷得很。
程维扬许是已经离开了，她松了口气，然而手上的东西，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她摸索着怀里的火柴，想要点亮屋子里的油灯，却听见了火柴摩擦盒子的声音，紧接着屋子开始亮堂了起来。
程维扬举着油灯，肩膀上的白绫还带着血迹。
“我当你把我的消息告诉别人去领赏了呢。”程维扬道。
苑娘总觉得今日的他跟以前不大一样，不合身的衣服耷拉着，嘴边冒出青色的胡渣，吊儿郎当的，像个流氓痞子。她抿抿嘴角，撇过头去，道：“我还没有你那么无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