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的人,又是当朝大员,宠妾灭妻的打脸事绝对不会干。可人总有糊涂的时候,我父亲糊涂了一次就是糊涂在杨姨娘身上。还好我的嫡母通情达理,宽厚容人,不会为了这点事给父亲难做。
这事是一年前的了,当时就那么压下了,杨姨娘赚了坠子,太太赚了好名声,两家乐意。
可是当年我六妹为这事闹了几句。
于是今日被杨姨娘拿来做筏子了……
大太太早已屏退了屋里人,拉着我的手悄声道:“若说你六妹贪财是不会有人信的,堂堂国公府嫡女,再好的首饰有什么稀罕?可是偏偏这个坠子上有陈年旧事。这个杨氏……”
是了,文妧对这个坠子不满,于是偷了来要摆布杨姨娘。到时候杨姨娘没了坠子,被老爷问起来,那罪过……
还好杨姨娘找到了坠子!
这编得可是合情合理呀!若父亲认定了是文妧有错,这事一出,文妧的名声就损了。为了与姨娘争斗竟干出偷鸡摸狗的事,到时候传到京城的贵妇圈子里,多难听!
我早知道大太太下一句要说什么。我抢在她前头,说道:“母亲,我都懂。六妹不是那样的人,是杨姨娘小人得志。我不能让六妹受委屈。”
我抢先把这个烫手洋芋揽在了自己怀里。我知道这事情难办——怎么帮六妹,自己又要全身而退?可是我没有法子,我只能帮。大太太的吩咐,我从不敢忤逆。
大太太听了我的话,面上十分欣慰,一手拍在我的手背上笑道:“我知道你懂事!不枉我疼你一场。”
三姐的话我不是没想过——太太待我好,只是因为我是死了生母的女儿,她善待我,在旁人眼里落下了很好的名声。
我不过是太太手里的棋子罢了。她今日待我好,是因我有用。她日日吩咐我做针线,也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是丫鬟产下的庶女。
这些我全明白。可是,可是……我没有法子啊。在这个府里只有大太太是待我好的,无论真心假意。家里姨娘多纷争多,父亲眼里又从来没有我,若不是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