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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英明。”
“嗯。”
语毕,明珏不再多言,伸出一指揉了揉额角,眉宇间似多了几分倦意。
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在这里生存,攀爬,且不求能揣摩上位者的心意,通达明理、识人眼色是必得领会的本事。
不消说寻常的宦臣女侍如此,更诓论是帝王的心腹,位高权重的季相了。
可现下,季时冶并没有知趣的告退,反而讷然地站在原地,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
明珏心下是诧异的,难不成真要等他亲自开口赶人么。他抬眼,带着难以觉察的审视,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季时冶一眼。
好一会儿过去,但见季时冶仍是无动于衷的站定不动。罢了,无非是再问一句还有何事,这样,他总不至于还不明白。
明珏思量着正要启唇,一直安静坐在另一边上的容朝若兀尔轻笑出声。
“唔,朝若笑什么?可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了。”
明珏霎时便被引走了所有注意,视线定定地锁在她的面上,神情间颇有遗憾之色。难得见佳人一笑,却是只闻其音,不见其貌,实在可惜。
容朝若放下手中的茶盏,正色道。
“臣妾是想到方才听郡主说,这次蜀州之役,幸而有季大人在,才使得百姓们免了一劫,您可要好好奖赏他一番呢。”
听了她的话,明珏淡茶色的眸,微微漾起一圈涟漪。季时冶不走是为了等赏赐?他可不这么认为,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头,含笑道。
“喔,那不如朝若替朕赏一赏。”
容朝若两手交握,拇指抵着下巴,偏头看着季时冶。语气暗带揶揄,所云亦是半真半假。
“臣妾素来听闻季相与夫人鹣鲽情深,刚刚又见到季相给夫人准备的簪子,便知此言非虚。”
“臣妾听说夫人多年求子不得,体虚难调。此番便借花献佛,把这镯子赠予夫人,陛下说好不好。”
明珏轻轻拉叩击了几下案几,容朝若会意,莲步翩跹,来到对坐他所在的小塌边上。明珏瞬时揽过她的腰,凑近她耳边,呢喃一句。
“你这小妮子,当真舍得?”
容朝若冲他眨了眨软糯的鹿眼,黑白分明的瞳仁流彩多情,柔柔的直把一颗心化开。明珏爱怜地抚了抚她的鬓发,细语道:“罢了罢了,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