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亚樵沉思片刻,愤然说:“江山先生被捕,都是亚樵之过。士为知己者死,江山先生因我被捕,我岂能临难畏惧?我这辈子喜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干脆就给她写一封信去,问她释放江山有什么条件。”
“九哥,这无异于与虎谋皮,万万行不通的。”华克之立即反对,“戴笠也好,日本人也罢,他们都把共产党看作头号大敌,恨不得斩草除根,怎么会释放江山先生呢?”
王亚樵眼里一亮:“克之兄弟,我何尝不知道这是与虎谋皮?可是你再想想,我们就不能见机行事,以其人之道还治人之身吗?哪怕豁出性命,也要救出江山先生!”
华克之明白,江山被捕,给上海地下党组织带来严重损失,自己也难辞其咎。他更明白,江西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在转战湘江途中遭到严重损失,整个革命形势面临严峻的考验。在没有得到党组织的指示以前,只能见机行事,协助王亚樵采取营救了。
再说丁香艳抓到了江山,喜气洋洋地说:“戴先生,江山就擒,就斩断了王亚樵投靠共产党的门路,他覆灭的日子也就为期不远了!”
戴笠明白,她不会白白把江山让给自己,试探说:“丁小姐,你下一步有何高招?”
“我建议,戴先生一边审讯,一边在报纸上公布共党头目江山落网的消息。王亚樵自负豪侠,得知江山落在我们手里,就会送上门来找死的。”丁香艳骄傲地说。
戴笠连连点头:“丁小姐一箭双雕,果然不愧帝国樱花。我们就稳坐钓鱼船,等待王亚樵跳出来吧!”
丁香艳和戴笠告辞,赶到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汇报。恰好,日本驻华公使重光葵带着儿子来到领事馆度假,立刻恭恭敬敬拜见重光葵。
瘸腿的重光葵坐在沙发里,不时用拳头捶打受伤的部位,恨恨地说:“上海的冬天气候寒冷,我这条腿更加疼痛难忍。这都是三年前在虹口落下的祸根。王亚樵不除,我死不瞑目!”
“请公使大人放心,我这次有把握,叫王亚樵自己走出来送死。”丁香艳马上报告喜讯。
重光葵抬抬眼皮,冷冷地说:“你上次说王亚樵就擒,闹得我很难堪,这次还说得这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