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金石心必定是为情所困借酒浇愁,还取笑我对她用情不专哩。你的顾虑不是多余的,再准备按第二套方案执行吧!”
沈醉满心高兴,立刻布置实施第二套方案。他也没想到,郑抱真当时回到房里,越想越觉得金石心的惊呼必定大有蹊跷,便悄悄起来报告了华克之:“克之,我不相信,金石心真会是因为床第间的事情惊呼的。你说,当时就竟会发生了什么呢?”
华克之不敢疏忽,立刻跟孙凤鸣暗暗商量:“根据我掌握的情报,金石心回来之前,曾经跟沈醉在虹口公园接头。从望远镜里看到,沈醉给了金石心一束花,还有一个小瓶子。金石心离开后神情恍惚,将那束花紧紧抱在胸前,里面必定藏着武器。后来她在大世界娱乐场唱的歌很叫人费解,我推测是心里非常矛盾痛苦。至于屋里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惊呼,只有九哥才知道。可惜……”
“克之,你别‘可惜’了!”孙凤鸣生气地打断他,“我知道你‘可惜’什么,不就是九哥儿女情长,被美女蛇蒙住了眼睛,听不进忠言吗?都到了这时候,‘可惜’有什么用!干脆,我这就去独自锄杀美女蛇,再自裁向九哥谢罪好了!”
华克之一把抱住他,严厉地说:“别再胡闹了!我敢肯定,九哥不会像我们担心的这么糊涂,也许比我们想的更深远,一定百倍警惕胸有成竹,你千万要冷静!”
“眼看九哥随时会有危险了,你怎么叫我冷静?”孙凤鸣心如刀绞流下了热泪。
华克之拍拍肩膀安慰他:“凤鸣,你是有头脑的人,越是危险,越需要冷静啊!我甚至觉得,当时必定是九哥发现了金石心的异常,而金石心正是不愿加害九哥,才会发出那样的惊呼。退一万步说,金石心跟九哥朝夕相处,如果她铁心加害,你我真能防得了吗?这样吧,明天是胡阿毛的忌日,我们作好准备,务必寸步不离跟着九哥。别的还是由我来说。”
孙凤鸣和郑抱真只得点点头。
第二天下午,王亚樵亲自驾驶一辆雪佛来,穿过繁华的街道驶向庙行郊外。当初,胡阿毛就是从这里趁着深沉的夜色从下水道潜入日军指挥部楼下,挺身举着炸药包而壮烈牺牲的。王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