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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美,早就不跟着我们一块儿混日子了,连联系都没有,你说这……这么大的地方,上哪儿找?”
“你也别太伤心……男人嘛……”
许轶川拿手遮住眼睛,无声点头,朝后退了一步,身后的四人齐齐让开,许轶川于是跌跌撞撞伤心欲绝地全身而退。
寻找白三,再一次,无功而返。
许轶川疑惑自己竟然没有特别失望,但沮丧还是有一些的。
她其实已经忘记最初决定找人时,究竟有多恨,又有多痛。那被恨折磨的时光像是她人生多面体上最不堪的一面,被怨恨和恣意宣泄的不甘充盈的时日,连嘴脸都变得恐怖起来。
后来……不知为什么,慢慢地就淡了。
两年暗无天日的时光里,除了一个护工陪伴,再无他人。那漫长的岁月将她一副玲珑心肠蒙尘着网,她看着什么,都觉得淡了一个色调,淡得无味。那被痛楚折磨到麻木的痛觉神经,那被缠绵噩梦锤炼出的不惊不悸的睡意,那被最初极致的恨穿透的脏腑……最后都成了告别时淡淡的一声道别和感谢。
“哦,谢谢。”
“好的,再见。”
她徘徊在不生不死之间的时候,又忽然觉得活着也就这个样子了。这样一想,许轶川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放松起来,最终选择回来。
她没有回家,只怕遇到故人故事,反而在外僻静无人的五塘租了两居室,一间储物,一间住人。收藏的几张珍贵滑板就那么扔在储物间,很久都没看上一眼。
路曼舒问她当年和梁松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像是听了个奇怪的故事一样,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事情的始末,末了只是木木地摇着头说:“我想一想……”
路曼舒连忙捂着她的头说:“别别别!别想了成吗?我嘴贱随口一说!掌嘴!”
许轶川看着当年一起疯一起玩的管家婆,那心头隐约的一点难受马上就变成了安静。
“这样挺好。”许轶川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地想,“安安稳稳地等着开学。白三呢,是要找的,但也不用着急。吃饭,睡觉,打工,上学,考试……生活,不就这么点事儿?”
3.
许轶川坐在快餐店,要了一杯冰水,想冷静冷静。
她刚喝了一口,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