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支给顾建明：“兄弟，抽不抽？”我看他像变戏法一样拿出烟，心里纳闷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顾建明接过来，竟然从他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上，我更纳闷了，我说：“喂，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啊。”
顾建明吸了一口烟，动作娴熟得跟抽了几十年的中年人没什么区别，他说：“董小砚，我回来那么久你都没好好跟我说过话，这段时间我学会抽烟有什么奇怪的。”
我和沈天赐同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我的手停在半空中，保持一个抽顾建明脑袋的姿势，沈天赐手指夹着烟吸了满满一口烟也没吐出来。
“怎么了？”顾建明问。
我低下头，手颓然的落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说：“顾建明，你去看看程婉吧。”
沈天赐在一旁猛抽烟。
“程婉怎么了？”顾建明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
我在心里思索着怎样说才比较合适，沈天赐就开口了，他说：“程婉在医院呢，就在找你那天晚上遇到小混混被轮奸了。”
被轮奸了！
被轮奸了！
程婉被轮奸了！
我一直羞于启齿的话从沈天赐嘴里说出来，我感到莫大的悲哀，我们也只是十几岁的孩子，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理都无法承受这种伤害。
烟，从顾建明手上掉了下来，风在耳边低鸣，像是在唱一首凄美的挽歌！
顾建明慢慢蹲下来，肩膀轻轻的抖动，然后大声笑起来：“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啊，程婉那么强悍的妞，怎么可能被别人……”
“哈哈……哈哈哈……”
他不相信，或者是他不愿相信，我的心里堵了一块大石头，连喘气都觉得困难，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里，再变成滚烫的眼泪掉下来。我说：“他没有开玩笑。”我觉得我很残忍，在一个冰冷的顶楼，我们撕开了程婉还未愈合的伤口，或者说是一辈子也难愈合的伤口。
爸爸！你该教教女儿怎么做！
顾建明的笑声渐渐被呜咽所代替，最后变成嚎啕大哭，他边哭边揪自己的头发：“我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会难程婉带来这样大的伤害，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空旷的顶楼，三个少年相拥而泣，为的是他们的朋友，他们被伤害得遍体鳞伤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