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房门,却看见了杵在门外像一根木头杆子似的戴晓阳。这位医生显然是个以“各扫各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为人生恒言的人。作为一个肇事者,戴晓阳的异常行为似乎没能引起他任何追根究底的闲情逸致,不等戴晓阳尴尬,他便甩头离去,留下一串白色的背影。
“我叫章雪……那个,谢谢你!”
这是戴晓阳进门之后女人说的第一句话。或许不应该再称呼她为女人了,她有名有姓,叫做章雪。在接下来的了解中戴晓阳还知道,她是位设计师,而事故发生地那一堆散落在她周围的纸张就是她所画的设计图。
受害人给肇事者道谢,戴晓阳听着心里还真是别扭到不行,只好挠挠头,以同样的语气说:“我叫戴晓阳。那什么,是我撞了你,我……应该的,应该的。”
这便是两人熟络的开始,在这个安分的开始上,章雪没有提刚才医生告诉她的,戴晓阳也没提他站在门外听到的,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保持着陌生人的距离,那一层窗户纸谁都没有主动去捅破。
刚认识的陌生人之间总是没那么多话讲,事实上,章雪有她自己的喜悦需要反复查证,这就给了边上无所事事的戴晓阳一个为脑子里那股有事没干的莫名感觉找寻源头的闲心。晓月的光辉形象终究没那么容易被忘却,果不其然,很快,戴晓阳便把自己脑子里那股感觉和妹妹戴晓月的名字完美地挂上了钩。戴晓阳赶紧在身上搜寻手机,这才记起,车上一个电话打到医院,让他习惯Xing地把手机丢在了副驾驶座上。
故事转移到医院的另一个病房,医生把男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检查了一遍,又把晓月仔仔细细地盘问了一边,最终定下结论说:“他没事,只是晕血,过一会儿他醒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医生宣布完毕就走出了病房,这个时候,晓月接到了来自戴晓阳的电话。短暂搁置的怒火再一次袭上脑海,撩拨得她气不打一处来,接通电话就直接开骂:“你还知道打电话来啊?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
二十几年同一个屋檐下的生活经历自然让戴晓阳对晓月有了透彻清晰的了解,他当然明白此时若不强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