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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说要证据,殊不知证据就在你身上,这道伤口便是证据!”
“大人,且看李铎左臂伤口,伤口长约四至五公分,由外向内而来,着力处为伤口起点处,深达真皮层,造成出血,而后向内依次递减,至里侧最轻,收尾处呈力尽后的表皮划伤……”
真皮?表皮?
这叶清平又在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词儿,真是让人郁闷。
杨守成瞪着那伤口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却发现自己还是什么也没明白。
姚师爷最是善解人意,见自家老爷一脸迷糊忙问道:“九少爷,你所说这李铎左臂伤口是由外向内划的,且最外侧力道最大,向内逐渐变轻,是这个意思吗?”
叶清平也有些小尴尬,一时没注意说了大堆后世才有的词语,亏得这师爷能抓重点,不然她还有得解释。
姚师爷一说杨守成便明白了,再看那伤口便看出了许多门道,点头道:“果真如此。”
“这又如何?”李铎不明白叶清平说这些是何意,让人抓不住头脑。
“不如何,只是证明这伤口是你自己划的。”叶清平看他一眼向杨守成道:“大人,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会比较晦涩复杂,还请允许我做一个实验。”
实验?那是什么?杨守成再次蒙圈,但不妨害他接收姚师爷的眼色,不管这叶家的小子想要干什么,同意就是了,没准儿这惊天大案就要在自己手里破了!别的不说,好歹也给长姐长长脸,让她也乐呵乐呵。
想到此处杨守成忙重重点头,看向叶清平的目光更多了一分希冀,看得叶清平一阵发冷,这杨知县这样看着她干嘛?又抽疯了?
叶清平让四名衙役手持从外面折来的四根树枝分左右两侧做大树状错位站好,那树枝特意除去了叶子,在尖部还涂上了墨水儿,也如在树上长着一般向外伸展。
布置好一切,叶清平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铎,道:“你不是说你是清白的吗?可敢亲自在这树枝间走上一遭?”
李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仿佛这一走便万劫不复似的,但现实容不得他片刻迟疑,杨守成已然下令让他去走了。
他打着赤搏,一步步向衙役扮做的大树走去。
一旁传来叶清平的催促声:“你不是说在山上行路匆忙吗?那就快一点,再快一点!”
李铎仿佛听见自己最后撑着的那根弦儿崩塌了,认命的急步穿过人形树林,在快要接触到树枝时却听叶清平喝道:“停!慢慢的走过去。”
李铎也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个什么心态,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是叶清平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了。
以极慢的速度经过左右先后两道树枝,众人清楚的看到了树枝划过李铎手臂的瞬间。
姚师爷心中霍然一亮,不由大声喊道:“我明白了!李铎身上的伤口方向不对!”
“李铎前胸及右臂并无伤痕,仅左臂一道伤痕,若真如他所说是被树枝划伤,那划伤之物必然在其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