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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先气血冲顶:“什么,扔了?他怎么能随便扔别人的东西?还有你,怎么能随便偷别人的东西?”
“我不是要偷啊!本来打算用完就还给你的,取而占之才叫偷,我根本没有占的意思,我是为了……”宛如洲据理力争,越争声音越小,垂下头去。
“真是太对不起了,你那把剑多少钱,我赔。”
夏承先冷嗤一声:“五百两金子。”
宛如洲跳了起来:“你不要狮子大开口啊,哪有日常的随身佩剑那么贵的?”她突然想起来,慕卓然说那把剑是假的,顿时又有了一点气势,“再说,你那把剑,也不是真的吧,就更不值这个钱了。”
“你懂什么?”夏承先咬牙切齿,“我那不是防身用的剑,是装饰剑,光剑鞘镶缀的琉璃玉石就不止五百金,要你赔这些已经是打过折的了。”
宛如洲呆若木鸡,觉得这下玩大了。
“那,你等我凑够了钱,就赔给你。你放心,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绝不会赖你的帐的。”
她挺直腰杆立誓,其实却是打肿脸充胖子。她上哪去凑这五百金呢?
“态度倒是还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见宛如洲诚恳道歉,承诺赔偿,夏承先的气也退了。其实本来,一把装饰剑而已,丢了就丢了。
“我叫宛如洲。多谢你救我出来。”
夏承先突然“嘘”了一声:“先想想怎么对付这帮人吧。”
密如潮水般的侍卫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包围了两人。
铠甲锃亮,操戈相对。
宛如洲两脚一软,暗暗叫惨,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不用如此训练有素吧!
行馆另一处,精雅小阁,红烛帐暖。
房间经过悉心布置,挂满了吉祥如意的彩绸,八仙桌上贴着大红双喜字,整齐地摆着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意喻早生贵子。
不消说,这就是尚书千金刘怡君的新婚洞房了。只可惜,气氛相当尴尬。
氤氲的香薰之中,身着锦衣华裳的刘怡君小姐,等了片刻,对面的慕卓然始终坐在桌边,一言不发。
刘怡君叹口气,挪至桐木桌前,斟上一杯美酒,微仰玉颈饮下,轻声道:“慕公子可是在担心你的表妹?”
慕卓然抿唇应道:“见笑了。”
刘怡君莞尔:“公子现在还要做戏么?我的贴身丫鬟就在擂台之下,将你与宛姑娘的对话听得真切,恐怕你们并非兄妹。”
这下更尴尬了。
但慕卓然沉默了少许,一丝不乱:“在下的确不认识宛姑娘,也不知道品剑大会其实是比武招亲。在下对刘小姐没有非分之想,但也绝无戏耍之意。我本想决赛时佯败,谁知节外生枝……”
“公子既然在品剑大会拔得头筹,为何不愿娶小女,是否有什么样的隐情?”
刘怡君那清泉露水一样的眼睛,朝慕卓然投去柔软又哀怨的目光。
慕卓然并不避讳,大方回视着她:“我与小姐素昧平生,怎能因为一场毫不相关的比武,就认定彼此是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