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敢。”凤婉月蹙眉，“大哥，皇上不但册封慕卿歌为长公主，还给了三千禁军的调动之权，她根本没打算跟谁讲道理，也完全不讲证据，她打算直接来硬的——”
册封长公主？
凤辰夜脸色铁青，想到今日那道册封圣旨，真心地怀疑皇上是不是糊涂了，冷冷道：“皇上就这么由着她胡来？”
就算再宠女儿，这般疯狂的行为也是不允许的，否则与昏君何异？何况慕卿歌既没有滔天的功勋，也没有做出什么丰功伟绩，凭什么破例册封长公主？
“因为国库没钱了。”慕宜灵脸色阴沉，“父皇现在愁的就是银子，而且慕卿歌在父皇面前夸下海口，说她能解决给东陵上贡的难题，父皇被她说得动了心，几乎什么要求都答应，简直毫无理智可言。现在朝堂上人心惶惶，官员们都去父皇面前死谏，想让父皇收回成命，但父皇铁了心，根本不理睬任何人的劝谏。”
凤辰夜重伤在身，脸色本就苍白难看，此时更是阴郁冰冷，恨不得把慕卿歌大卸八块才能消他心头怒火。
屋子里一时沉寂。
“辰夜。”慕宜灵打量着他的脸色，“要不你想办法先哄哄她？慕卿歌以前对你一往情深，几乎是有求必应，若你肯跟她服个软，说不得她立即就回心转意了呢？”
凤辰夜怒道：“你要我跟她低声下气？”
“这不是为了凤家着想吗？”慕宜灵蹙眉，“若是跟她说几句好话就能让凤家免于麻烦，我们也不吃亏，在她手里所受的委屈，等来日三皇兄登基之后再慢慢讨回来不迟。”
凤辰夜脸色无比的难看。
不过他的确在思索慕宜灵的话，慕卿歌这个疯子当真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他不知道昨日一顿责打和今日的罚跪是不是慕卿歌故意想逼他低头，但凤辰夜心里清楚，慕卿歌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女人，她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这两天外面的消息你们先盯着。”凤辰夜语气冷漠，“我会见机行事，弄清楚慕卿歌到底想干什么。”
“嗯。”慕宜灵抬头看了看外面天色，“时间不早了，我跟婉月先回去，你好好养伤，别再跟慕卿歌硬碰硬。”
站在一旁许久没说话的小厮此时抬头看着他们，期期艾艾地开口：“下午公子昏睡的时候，公主让人传话过来，说让公子好好养伤，别再出去作……作妖，等伤势痊愈就，就……就拿着休书滚出去……”
话未说完，凤辰夜的脸色已是裹上了一层冰霜，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贱人！”
“辰夜先别急，她说伤势养好之后再写休书，证明此事尚有转圜余地。”慕宜灵缓缓开口，眼底色泽阴冷，“说不定这就是她逼你跟她屈服的一个手段，只是我们暂时不能冒险，该顺着她还得顺着。”
凤辰夜没说话。
他怀疑慕卿歌就是被邪祟附了身，从昨天开始突然翻脸，当真是印证了那句翻脸无情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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