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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韶川连连点头:“我就看好这小姑娘!目前处境极其艰难,可她已经一点点将局面扳回了。”
赵鄂笑了笑:“这让我想起一个人,也是这般坚忍不放弃的性子。”
赵九渊看着棋盘,若有所思。
这时候,翰林院派来几个人,陆陆续续摆上午膳,赵九渊摇头表示不吃。王爷沉迷观棋,别人也不敢动筷,唤春归里的诸位便继续研究七盘对局。
弈棋大厅里,萧应章自认为胜券在握,见沈辞夕犹在拼搏,忍不住小声讥讽:“不如投子认输,何必苦苦支撑?”
沈辞夕懒得理会,继续拼杀。
走了几步,萧应章又道:“困兽之斗,只会死得更难堪。”
沈辞夕落下一子:“你闭嘴。”
“哼,我让你两子你都未见得有机会,还和我争?”萧应章冷笑,“啪”地拍落一子。他太自负了,导致这一手有欠考虑,竟被沈辞夕断下,围困住黑棋一条龙,顿时将他惊出一身冷汗。
萧应章咬牙道:“真当我《玄机谱》是白练的么?”他发了狠劲儿,仔细盘算了一阵,将被困住的黑棋小心做出两眼活棋,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唤春归里,袁韶川道:“哈哈,那小子这会儿有些得意忘形,让小姑娘抢回来一块。”
赵鄂道:“白棋占了不少便宜,沈姑娘将差距大幅度减小,局面变细了。”
商律笑眯眯地看着棋盘:“好看!就算他赢,也得让他惊掉二两肉。”
赵鄂气道:“谁能吓掉二两肉?你掉一个我看看。”
商律哈哈大笑:“老赵你太过较真,一本正经地逗趣,赶明儿咱俩不在椤木堂香阁了,就去说相声去。”
唤春归里众位都笑起来,赵九渊也笑着摇摇头。
首席棋待诏季归真仔细算了算,说道:“开始官子了,可惜沈辞夕前面丢得多,萧应章毕竟身经百战,这里应该不会犯错,沈姑娘很难追上了。”
赵九渊抿了口茶,并不说话。
果然如季归真所说,棋局保持微小差距进行到了最后。按照规则,棋盘上单官不收,棋局终了,两人再无异议。弈工过来清点数目,沈辞夕执白负三路(唐宋规则,类似于输三目)。
弈工确定胜负,萧应章长出了一口气,浑身发软,汗透衣襟。心道:不容易啊,差点儿丢了这一局。
沈辞夕此时心如止水,平静的很。
约定俗成,棋局结束后对弈双方要做复盘,以总结得失,提高棋艺。沈辞夕收拾了棋枰,便拈起白子落在开局的位置。
萧应章拂袖站起:“对不住,我从不与对手复盘,你想通过复盘偷学《玄机谱》?呵呵,那是痴心妄想,告诉你吧,我明日就将两胜晋升八俊,你想报仇都没机会了。”
“随你。”沈辞夕轻轻将白子放回棋筒。
萧应章昂首向外走去,边走边得意地说:“棋盘上见真章,萧应章,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