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要求被无情地拒绝。
李司鉴轻易地扒开她的四肢，面无表情地起身穿衣：
“顾书卿，别跟个**似的。我堂堂护国大将军的妻子，不求权贵，只求贤淑。你等着，我会再次陈奏皇上，与你和离。”
“想得美。”
顾书卿不以为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青梅竹马被夫家赶回来了，求你养她下半辈子呢是吧？告诉你，有我顾书卿一天，你就别想跟她双宿双飞、比翼人间！”
李司鉴气结：“要不是你当初死赖白乞地请皇上赐婚，我又怎会将她退婚，她又怎会遇人不淑，遭此一难！”
“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
顾书卿话音刚落，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和丫环惊慌失措的喊声：“公主殿下，皇上驾崩了！”
“什么？！”
顾书卿和李司鉴同时大吃一惊。
谁不知道皇帝是她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靠山！
顾书卿的生母，也就是先皇后在她小时便已逝去，皇帝把她当成掌上明珠，要风要风，要雨得雨，宠得她骄蛮任性，连太子皇兄都不放在眼里。
太子皇兄早就看她不顺眼，就等着上位收拾她呢！
李司鉴已经穿戴整齐，脸上虽有悲痛，眼里却掠过一丝得色，想来他也想到了这一层。
他瞥了一眼因为震惊而忘了穿衣服、就这么玲珑有致坐着的顾书卿，掀开帐帘，很狗地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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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顾书卿不知从哪扛来一把竹梯，穿过檐处的一方气孔爬上楼顶，将李司鉴写下的和离书撕成粉碎。
纸片带着未干的残破墨迹，雪片似地四处洒下，引得楼下一汪清池里的锦鲤们以为是新异的鱼食，纷纷浮上水面碰一碰、嗅一嗅，再失望地沉下水底。
“李司鉴！你一整个月缩在你的大将军府托病推召，今日一来就想跟我和离！你休想！除非你踩着我的尸首，否则，我决不会把正妻之位让给那个**！”
屋顶的风嗖嗖地吹起她的长发，将她的脸颊拍打得丝丝痛辣。
冷风带走了她身上的温度，连着一颗心，也是冰冷如寒潭乌渊。
自打先帝驾崩起，她召他进公主府，他每每称病不来。她向新皇帝、也就是原先的太子皇兄顾长安求助，却碰了一鼻子灰：“大将军身子不适，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顾长安不但不为难他，还允他与她和离，接下来，自然也会允李司鉴将他的心上人光明正大地迎娶进门，成为雷打不动的大将军夫人。
或许，还会封加诰命。
而她顾书卿，却将孤苦终身。
谁还会看上她这个蛮名在外如今又无靠山的过气长公主呢！
何况，她那么那么喜欢李司鉴！
“公主殿下何苦呢？有话好话。”
李司鉴跟着爬上楼顶，站在与她三尺远处，好声好气地劝她，身上的瞩目锋芒这一刻也柔和成一团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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