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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朝日东升,天际布满滚滚红云。
也不知目前什么时刻,江浸月想到五日之约,心中渐生忧虑。自己可是要动身前往流云山拜师学艺,飞天遁地,好不令人神往。
他要变得强大起来。因为自己的无能,才会有父母的离世,深陷险境;因为自己不够尊贵,所以才会毫无威严,任人欺负,诟骂,不屑。
尊贵?何来尊贵?没有至强的实力,没有强横的势力,此二字能够凭空掉在自己身上?
眼神微狠,冰冷的目光似乎能够冻住周身的海水。经此六年时光,终其所有遭遇,江浸月学到的只是相信自己!
(环境创造人物个性,但是世道永存,经历得多了,观点自然会潜移默化。更何况,是人总有踏入歧途的时刻吧。)
沿着崖壁游到岸上,然后一路狂奔古帝城。
回到江家时刻太阳几近高挂,近几日的遭遇令江浸月的形象惨不忍睹,浑身上下的衣物无一完好,身上更是满是污垢。
也难怪在他刚进江家大门时被人拦截,数十名家丁携棍追赶,吓得那些夫人丫头尖声呼喊,四处逃窜。
江家后堂。
三人落座,一人跪地,跪地之人无疑便是江浸月本人。
江浸月身前,除了气得胡子乱飘的江明,还有一个约莫二十的青年男子,一身素衣,却有着惊人的气质,飘飘然宛若仙人。而江浸月的身侧,自然是比自己大上一岁的堂哥江枫,嘲弄的笑容刺入江浸月的眼中,让他微微皱眉。
“哎……”江明微微一叹,“江浸月,你看看自己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讨饭的来了。还有,我给你嘱咐过的时间是多久,你可知现在又是多久?把自己弄得像个野人似的,真是岂有此理!”
江明越说越气,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顿了片刻这才又道:“你倒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浸月默然,固执如他,被人骂的狗血临头不说,还要被旁人耻笑。
一不做二不休,江浸月直接选择沉默,不过即便是他把近几日的经历讲出去,只怕他们也不敢相信,更加不愿相信。
等了片刻室内依旧一片宁静,竟有人胆敢挑战家主威严?本就在气头上的江明豁然起身,却被身旁的青年男子挡了下来,并伸手递出一颗黄色丹丸,道:“安神静心之效。”
江明接过丹丸,毫无犹豫直接服下,不过此药也确实甚有奇效,服下片刻后,江明也的确平静下来。
“江兄,活到你这年纪,难道还这般看不开世事么?”
江明稍稍宽心,随后却是幽然叹道:“贤弟有所不知,我这孙儿从小便无父无母,甚是可怜。身边缺少人照顾,性格也变得越发孤僻,如今弄成这般惨样,这叫我如何对得起他泉下的父母……哎,倒是还需贤弟日后多多担待一下。”
贤弟?此人应该就是江明口中的挚友了。江浸月虽然早有猜测,当下还是有些不容置信,只以外貌来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二人视为同等年纪看待。这便是修行?太多的玄妙充溢着六岁的小浸月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