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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绕着阿辞忽远忽近地飘了一圈,眼底迸发兴奋光芒。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耶!
不知为何,只要距离他百步内活动,消散的鬼气竟有恢复迹象。
当时的我,光顾着为不必灰飞烟灭这事儿高兴,竟忽略了阿辞话中的诸多可疑。
就这样,我腆着脸跟他回了家。
原来,阿辞竟是驭空谷谷主幼时丢失的幼子,名唤上官辞。
知我不能离他百步,阿辞还特意将我的住处安排在他隔壁。
入夜,我闲着没事在院中闲逛,听见两个小丫鬟低声议论云霜派一夜之间满门被灭,死状惨不忍睹。
云霜派,那可是和祁安派齐名的阴险派系。
当年这两派打着打着握手言和,分南北而统。
云霜派掌门当上武林盟主的第一件事,便是铲除异己,秋后算账。
他们狡诈至极,拉拢师父不成,便将其骗出山围攻,使得他老人家重伤而亡。
师父似有所料,早早地将我打发去买酒。
待我归时,万念俱灰。
他们杀了老头儿,这世间唯一对我好的人。
我做不到苟且偷生,恨意难熄。
烈酒洒新坟后,当即提着剑去砍了睡得正酣的新任盟主。
那日我杀红了眼,无暇孝衣被染得鲜红,最后逃到庙中时再没了力气。
前尘往事虽旧,但得知云霜恶派所遭报应,我心情畅快不已,食欲大振。
若非上官辞坐于对面,估计还能再多吃三碗。
我矜持地放下手中鸡腿,对上他的视线,不解眨眼。
[为何这般盯着为师,你不饿吗?]
说来也奇怪,这家伙非要每日同我一起用膳,碗筷也摆两副,丝毫不在乎下人越发惊恐的目光。
他眸中带着笑意,温声道:
[见师父吃得尽兴,徒儿便也饱了。想来,这大概就是秀色可餐的道理吧。]
唉,我摇了摇头。
这孩子终究启蒙太迟,这词是这么用的?
我又凑近了些,直勾勾盯着他。
[阿辞,凡人大多惧鬼,你为何不怕?]
他眸光微闪,沉默片刻后真诚道:
[师父能重新回到我身边,阿辞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怕。]
这话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又好像没什么毛病。
光顾着欣赏他那张脸,我很快将此事抛之脑后,日夜忙着寻查回鬼界之法。
一日,我误入阿辞房间,意外看见屋中所置之物,震惊到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对我····竟,竟有如此令人恶寒的想法!
这地方,是一日也不能再呆下去了。
正准备连夜跑路,没曾想刚出别院便被抓了个正着。
他手中紧攥着铃铛,眸底尽是隐忍,一字一句道:
[师父,我都说了会帮你,为何还是要走?]
豁!
他还好意思问???
擒阿飘符,仙木核,锁魄钉,控邪绳······
回想他房中那些琳琅满目的捉阿飘利器,让本阿飘后背都凉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