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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对婚姻报以期待,不过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你把他当真爱,注定会失望。不如把他当个普通的室友,才能在丑陋的现实中发现一朵脏污中的小野花。
不过,我不会轻易和蒋云泽离婚。
因为,好戏马上上演。
4
婆婆的胃口越来越大。
当她在饭桌上盛了第三碗米饭时,蒋云泽放下来筷子,“妈,你这段日子怎么吃这么多?”
婆婆也放下碗筷,“怎么,嫌你妈吃的多?嫌妈妈花你的钱了?”
蒋云泽无奈地摇头。
婆婆看向我。
“我一大把年纪了吃的都比小寻多,可见哪,我的身子骨比她强,她?哼,半个崽都下不了。”
我又不是母猪,为什么要下崽?
每到这种婆婆针对我的时候,蒋云泽就假装忙碌,不参与战局。
如果是以前的我呢,就放下筷子跟她理论。
但现在我羞愧地笑了笑,对婆婆认了错。
“您说的对,还是您身子骨好,一看就还能生。”
我做谦逊状。
“诶?——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寻寻,你怎么跟咱妈讲话的?”
他俩同时说话,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如出一辙。
我心里都乐翻了,面上却是一副惊恐的模样。
突然,婆婆把餐椅往后一挤,起身奔向厕所。
然后一阵呕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可怖,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我抽了口冷气,向蒋云泽提议送婆婆去医院做一番检查,他点头表示赞同。
去医院的车上有些沉默。
我突兀地开口,“妈,你这症状跟怀孕似的。”
婆婆一脸菜色,冷冷地哼了一声。
“妈,我们家乡有个传说,据说很早蛇君的蛋被一个樵夫捡回去吃了,蛇君因此心怀怨恨,施咒让樵夫的娘不停妊娠,生完一个又一个,最后气血双亏离世了。”
蒋云泽在开车,从后视镜里冷冷看着我。
“寻寻,你也是硕士毕业,怎么说些这种东西。”
我整理裙摆,微微一笑,表示就是随口一说。
婆婆靠在车背上闭目养神。
我又开始搞事,“据说从那以后,我们家乡的女人,但凡有搞外遇的,无一不是这个结局。我祖母跟我说,我们家乡的人走到哪就会把这个诅咒带到哪!”
蒋云泽生气了,“吱——吱——”地按方向盘的喇叭示意我闭嘴。
我看向婆婆,她闭着的眼皮子微微颤动,交叠在一起的手背泛青,是紧张的表现。
目的达到了,我也不再开口。
接下来一路无言直达医院。
等待结果的过程中婆婆肉眼可见的焦虑。
叫号的时候她想自己进,蒋云泽一脸不可理喻地打头阵进去了。
我们两个跟在后面。
医生推了推眼镜,“高龄产妇,不建议生育。”
蒋云泽后仰大笑,“您不要跟我们开玩笑了。我妈都五十了,我爸去世两年了,怀什么孕?”
“我们从不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