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地试图再为自己解释：“皇上……”
陆湛却忽然站了起来：“下次别去等了，朕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见你，懂吗？”
庄妃低下头遮住眼底的惊慌，再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外头的秋荷却是大喜，皇上不愧是他们楚家养大的，果然是最看重他们楚家的姑娘。
“皇上，娘娘她……”
她有心为楚婉儿找补几句，免得自家主子头一回装病装的不像被察觉出来，可陆湛却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大步流星的不见了影子。
她只好小跑着追了上去，可到昭阳殿的时候，陆湛还是已经进了门，此时正靠在门框上，垂眼看着躺在床榻上哼哼唧唧的楚婉儿。
她讪讪上前：“皇上，主子她这是着了风……”
“让她自己说。”
陆湛说着话，脚下却没动弹一下，显然不打算上前去查看。
楚婉儿等了又等，有些耐不住了，掀开被子一角看了过来，一对上陆湛清凌凌的眼睛，顿时一抖，也不敢再装了，悻悻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稷哥哥……”
陆湛站直了身体，神情冷淡下去：“朕说过什么？这是宫里，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你听到哪里去了？”
楚婉儿闷闷道：“还不是庄妃，你明明说了会来这里，结果却跑去了含章殿……”
她说着委屈了起来，人也跟着理直气壮了：“你怎么好意思怪我啊？明明是你失约的。”
陆湛耐着性子解释：“她也是世家之女，朕不得不送她回去，并没打算在含章殿过夜。”
楚婉儿眼睛一亮，磨蹭着往床里面挪：“那你快来……”
“朕也没打算在这里过夜，”他眉头拧起了一个小疙瘩，“朕说过了，你还小，不着急。”
楚婉儿不服气，正要伸手去抱他的胳膊，陆湛却仿佛猜到了似的，眼神严厉了起来：“既然闹得满宫里都知道你生病了，就老老实实病着，听见了吗？”
楚婉儿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去，有心撒娇，可看着陆湛冷下去的脸却又没敢，只好委屈巴巴的咬了咬嘴唇：“哦。”
陆湛似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楚婉儿扒着床沿探头看：“皇上？你别生气啊……你还真走啊？你走可以，不许去含章殿啊！”
夜风萧萧，毫无回应。
楚婉儿气得锤了锤床，却又锤得手疼，一边伸手让秋荷给她揉，一边嘟哝着抱怨：“来都来了，还不过夜……气死我了。”
秋荷却在想另一件事：“主子，你说庄妃怎么就那么巧就堵上人了呢？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楚婉儿一怔，随即猛地又锤了下床榻：“嗷……疼疼疼，谢妩，一定是她！”
旁人不知道陆湛的行踪，可谢妩身为他的贴身女官，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她一定是记恨自己上回打了她，所以故意报复。
她气得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