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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荡的大厅里,阳光被分割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小的阴影,仿佛小兽一般地蜷缩在黑色系和浅灰色系纠缠并存的空间。窗口的轻纱,被突如其来的风吹起,又再落下。被过滤了的阳光,仿佛流动着的丝线,变成了浅淡色的丝丝缕缕。
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鄙夷,十二分的讥笑,在这个静止的空间,缓缓地响起:
“你什么你?这男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声音的源头,是一个极其年轻的男子。而那个男子的手中,正拿着一张纸巾,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的好象是脏了一般的手。看到许愿到了此时还在色厉内荏,他只不过是冷若冰霜地一笑,然后缓缓地开口:
“我若是你,早拿着一块豆腐去撞死算了……”
乍一抬起头来的许愿,忽然被不知何处射来的强光刺痛了眼,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掩饰,可是,只抬起了一半,却又放下了。
被幻成七星芒印记的光线,游移再分割,模糊的视线渐渐地清晰。这下,许愿终于都看清楚了。那个正站在他左前方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那人,也不过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简单的白衬衣,深色的西装裤,硬生生地被他穿出了风华绝代的味道。而他的人,站在那一大片阳光都不能企及的阴影里,却仍旧仿佛是一个太阳一般的发光体一般,整个人,都被一层淡淡的光线笼罩着,丰神玉立,俊美绝伦……
而宁心语则被藏在那人的身后,正用男子拿给她的湿巾,拼命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满脸,满脸的,都是猝不及防的惊惶以及躲避不及……
许愿的脸沉了下来。他望着面前的这个太阳般光芒四射的男子,满腔的怒火,仿佛被生生地冻结,即将到口的质问,也变成了没有底气的虚弱声音:“你……你……”
这个男子,他是认得的,不但认得,因为宁心语的原因,甚至是见过数次的。只不过,每一次的见面,这个男子从来没有用正眼瞧过他。他看得清楚,自始至终,那个男子的眼里,就只有宁心语一个人……
因为,那个人,就是和宁心语纠缠不清,甚至是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之上,令宁心语落荒而逃的本市的,乃至是本省的知名企业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