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跑上去，将季清芙扶起来，“小九！小九你没事吧？你别吓六姐，六姐这就带你进去！求长老们原谅你！”
江三看到季如馨前来，“小姐……”
“闭嘴！你好大的胆子敢对九小姐不敬？在这里跪着！小九若是有什么事情，我饶不了你！”
她不知道季清芙刚才已经点出了她的心思。所以她此刻热切的举动，看在旁人眼里多么虚伪。
进了季府。
季清芙冷冷道，“可以放开我了吧？季如馨，你演得不累吗？我都快吐了。”
季如馨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小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季清芙：“什么误会？误会你让龚元章用情蛊来控制我？”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么说也是你族姐，岂容你这般诬陷！”季如馨愤怒道，朝着季清芙就抽了过来。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你敢打我？！”季如馨难以置信地捂着脸。
明明是她想给季清芙一些教训的，但她的手在半空中就被季清芙攫住了，而且还反手给了她一耳光。
“你都这么害我了，还想先打我，我又有什么不敢打你的？”季清芙觉得有些好笑，她眯了眯眼睛，问道，“六姐是不是忘记了？”
“什、什么？”季如馨从小也没挨过打，这一耳光让她有愤怒也有惊惧。
“六姐不会还以为我是那个被情蛊控制了的季九吧？”季清芙冷笑道。
季如馨的确习惯了季清芙被情蛊控制着，而且看着季清芙现在虚弱的模样，她才忘记了，她一直都是季清芙的手下败将……
意识到这一点，季如馨愈发愤怒，“我和你拼了！”
“行了！”一道声音喝止了她。
大长老季阑走了过来，看着季清芙，不悲不喜道，“还知道回来？”
“大长老，我此番回来，是请罪，也是请您主持公道的。我此次为奸人所害，险些余生尽毁！”
季清芙说着，轻撩淋湿的衣摆，朝大长老缓缓屈膝下去。
大长老季阑素来公正。不等季清芙跪下去，就一挥手道，“免礼了。但你之前对家族造成的不良影响是无法抹去的。”
“我甘愿受罚。”
“那你自去祠堂领家法，小九，莫怪我心狠，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不敢怪罪，我心服口服。”
“至于公道，虽说你的随侍带来了声称被收买了的婢女，但我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待我查明真相，自会给你公道。”
“多谢大长老。”季清芙施了一礼。
季如馨在一旁小声问道，“什……什么为奸人所害？什么被收买的婢女？小九的事，难道不是因为龚姓书生心怀不轨吗？”
季如馨心道江三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光在门口拦着季清芙有什么用！柳叶是怎么被放进去的！
季清芙哂笑道：“六姐继续装不知道好了。”
“你！”季如馨怒道，“你的意思难不成是我想害你？都是自家姐妹，都是季家人，我害你能有什么好处？还白白败坏了家族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