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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棋:“家族试炼两年一次,六小姐比您大一岁,所以上次试炼她赶不上,这次的试炼,又得和您一块儿参加,有您在哪还有她什么事儿呢?她肯定最想除掉您。”
季清芙听着,倏芙笑了,“有道理。”
青棋:“小姐,若真是六小姐手笔,您打算怎么办?”
季清芙:“当然得回去。”
青书叹气:“可是长老他们现在都生气得很呢。”
季清芙想起当初她执意要嫁给龚元章,软硬不吃。族中长老一气之下,说她如果一意孤行,便这一世都别再回季家。
“再生气我也得回去。”季清芙冷笑一声,“不然岂不是让季如馨如愿了?”
青书忧心忡忡道,“小姐,您是不是忘了家法这回事了?”
闻言,季清芙表情一僵,小脸一垮。
*
外院柴房。
柳叶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季清芙,“小、小姐!”
季清芙勾唇一笑,脚尖挑过一把瘸腿椅子,却坐得稳稳当当。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鬼迷心窍了,求您饶奴婢一次吧。”柳叶扑上来跪在了季清芙面前。
季清芙淡淡瞧着她,“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按理说你不会有那么大胆子背叛我。”
柳叶一直不停说,“是奴婢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季清芙淡笑道,“你素来胆怯,倘若不是有人向你保证过我没法追究你的过错,你绝不敢背叛我。你说是鬼迷心窍,那这个迷了你心窍的鬼……是谁?”
柳叶眼珠子转了转,还没开口。
季清芙就摇了摇手指,“人牙子已经在后门等着了。柳叶,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答。”
听到人牙子三个字,柳叶抖如筛糠,她是入了奴籍的,卖身契就在季清芙这里,只要季清芙愿意,轻易就可以将她发卖了。
柳叶哆哆嗦嗦赶紧说道,“是六小姐的意思!她说只要奴婢听话,等您嫁过去了,姑爷就会帮奴婢脱了奴籍!”
季清芙冷笑,“季如馨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原主的命运里,原主放弃了所有家族资源,这些资源全倾斜到季如馨头上去了。
季清芙可不是原主,她绝不会让季如馨如愿!
京城里人多口杂,只一晚上的功夫,季家九小姐大婚当天的变故,就已经口口相传。
而且越说越夸张,有人说季九小姐嘴里吐出来手臂长的蛊虫。
“手臂长的蛊虫?那我还能有命在这儿呢?”季清芙听青棋说外头的传言,忍不住笑了。
她生得美,眼下内里换了个灵魂,气质里多了几分飒气,更是美得惊人。
就是内伤还没好全,脸色有些发白。
青书呆呆看着她,“小姐,您脸色不太好,要不……我给您上点胭脂吧?”
季清芙起身,“够惨才能惹人同情。脸色不好就对了,我再换一身白衣,最好等会再下场雨,我往那雨里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