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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音迷茫,但眼花得紧,她只能摸索着坐回床边。
感觉头上还包着布巾,她伸手扯下来,擦掉眼上糊着的东西,就看清了,这是她的闺房。
沐音有个想法,下一刻,便被端着药进来的沐南君印证了。
沐南君还未发育成七年后二十四岁的高个儿。十六岁的个子,才与现今十八的她一般高。
看到她醒了,他急急忙忙地过来摸她的头,吁了一口气:“阿姐可算是醒了,你晕过去后,便连着四天高烧不退,大夫都说熬不过去了……”
他收了声,看见她手里布巾上的草药渣,问:“怎么自个儿擦了,你眼睛烧肿了,睡梦里一直喊痛呢。”
高热的后劲不是重生了就没了,如今他一说,沐音也觉得眼睛开始疼了。
但,疼,敌不过她重生了这件事的高兴。
她竟然……回来了。
热泪盈眶,沐音一伸手,便抱住了沐南君。
“太好了……”
泪水浸湿了肩,沐南君微微堂皇,又听到沐音笑了。
他惊吓:“阿、阿姐?”
别是烧糊涂了吧?她虽是个女儿身,却一直是当男子长大,什么时候有过像个女子一样,对他哭哭啼啼的时候了?
想着要不要赶紧把沐音捆起来绑好,再去找大夫,哒哒哒地快步声便钻进了耳里。
小丫鬟年糕气喘吁吁地慢慢推门,压着语调喊:“二公子,庶支又来人了……”
一见两人抱在一块,年糕愕然了一下,忙瘪着嘴伸手奔向了沐音:“公子您可算是醒了,年糕也想要抱,您不知道,昨日大夫……”
同样的说辞沐音已经听过了一遍,打断她:“旁话一会儿再说,庶支是怎么回事?”
“因为公子这几日病着,所以都是表公子扛着庶支那群人。但不知道是哪儿走漏了风声,说小姐这几日要不行了,所以……”
年糕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沐音,沐音立马了然,冷笑道:“所以便要上门,欺负孤儿寡母。毕竟大的儿子不在了,小儿子没有功名不顶用,另外一个表亲病秧子,戴不了沐家这顶大帽子,是吧?”
是这么个理,沐南君微微眼神黯然。
“阿姐打算怎么办?”他问。
怎么办?
哼。
“我还没死他们就要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可要看看他们的本事。”
把布巾扔进脸盆,沐音拾起书桌边上的束发带,将及腰乌发一拢,在头顶束起。
沐南君在旁瞧着,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她做兄长的身份做久了,他也习惯于她男子的身份,可如今细细一眇,她那些冷硬里其实还是有很多女儿家的柔和在。
阿姐作为女子……是当真好看。
心头悸动,沐音已经取出了一见男袍罩在里衣外,正蹬上一双麓皮靴。看他望她半日,她起身抖开衣摆,不解道:“走了?”
沐南君连忙回神,按着腰间的匕首,应是后追上她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