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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孩子胎死腹中!
半晌,她才隐忍着恨意,哆嗦着嘴唇开口了。
“我也是一心为娘娘考虑,娘娘又何苦揭我伤疤,往我伤口上撒盐。”说到后来,嗓音哽咽,拿起手绢拭泪。
安德妃也有些后悔,又拉不脸来,便气哼哼地不再说话。
贞顺仪见状,赶紧打园场。
“好了好了,两位娘娘都别生气了,说到底,都是那何家姐妹不好,非要钻进宫来,搅得后宫不宁,真真该死!”
李修容只得恨恨的收了泪,正想找个借口告辞,门外忽地跑进来一个垂髫男童。
身形单薄瘦小,眉目有些寡淡,手里拎着个鸟笼子,穿着厚厚的锦袍,跑得气喘吁吁。
正是安德妃的独子,也是赵延睿唯一的皇子-成王赵锦舜。
几个宫人嬷嬷跟在后面,不住地喊着:“成王殿下慢些跑,奴婢们追不上了!”
“母妃!你在做什么呢?快看舜儿才捉的雀儿!”赵锦舜扑到安德妃怀里,把鸟笼递到安德妃眼前。
笼子里面几只羽毛凋零的鸟儿受惊地扑棱着翅膀。
安德妃嫌脏,把鸟笼子推开,宫女赶紧接过来。
“瞧瞧,舜儿都跑出汗了!”安德妃用手帕细心地给儿子揩了汗,一边严厉地喝斥着宫人,“你们怎么照顾殿下的?若殿下受了风寒,仔细你们的皮!”
几个宫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奴婢们再不敢了!求娘娘开恩。”
“母妃,你还没看雀儿!”
赵锦舜不满地嚷嚷着:“一大早,舜儿就在雪地里支了竹盖,守了半天才逮了这几只。”
“好好,舜儿最能干了。”安德妃把儿子搂在怀里,神情语气温柔得快滴出水了。
“可是舜儿也不能只顾着玩,书念了没有?”
“念了,都念了!母妃,我饿了!”赵锦舜不耐烦答应着,伸手抓过桌上的点心就往嘴里塞。
“慢点吃!当心噎着!”安德妃慈爱地叮嘱道。一旁的宫女早已奉上茹酪。
“呸呸!不好吃!”赵锦舜苦着脸,把刚吃进去的点心吐出来,还使劲地踩,地上顿时一片狼藉。
“哎呀,小祖宗!”安德妃眉宇一皱,无奈给他擦拭嘴,“不好吃也别到处吐啊,想吃什么,母妃吩咐人给你做。”
赵锦舜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忽然看见了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