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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儿,眼前这位应当是他的妻子莫娴雅。
莫娴雅见她那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早就听说郁家的千金是个没有教养的乡下丫头,今日一见倒是让我长见识了,既然你父母没有好好管教你,我这个做叔母的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来人,请家法!”
佣人们一惊,赶紧有人道:“二夫人,少夫人是老太太要接回来的,您贸然处置……”
莫娴雅冷笑道:“怎么,我说话不管用?!”
佣人赶紧闭嘴了。
靳司砚一死,靳家就是二房当家,莫娴雅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这时候得罪莫娴雅无异于找死。
有佣人殷勤的将家法请出来了,那是一根将近两寸厚的乌木板子,莫娴雅接过板子,冷冷道:“把她给我拖下来!”
佣人们七手八脚的把还晕晕乎乎的郁晗拖下床,将她按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莫娴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念在你是初犯,我只罚十下。”
郁晗看见莫娴雅手里的板子,下意识的恐惧起来。
幼年时候,奶奶就总是用这种板子打她,有时候是因为她赶作业没在天黑前做好饭,有时候是因为她饭多吃了半碗,大多数时候,是因为奶奶在外面受了气,亦或者嫌弃她是个女孩儿。
奶奶下手总是很重,不打的她皮开肉绽不会罢休,妈妈不会劝,爸爸不敢劝,弟弟只会冷眼看着,这似乎就是郁晗全部的关于“家”的记忆。
莫娴雅忽然想到什么,皱眉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按理说郁晗以前从来没有到过靳家,灵堂离靳司砚的院子也不近,她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郁晗实话实说:“是砚爷带我过来的。”
她这话一出,众人只觉得房间里阴气弥漫。
靳司砚带她来的……怎么可能?!靳司砚分明已经死了!
莫娴雅背后发凉,她咬牙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阿砚的尸体还在灵堂里等着下葬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带你过来!”
郁晗眨眨眼睛,道:“就是砚爷带我过来的呀,他还把他的苹果给了我一个,本来他想让我睡棺材的,但是我不愿意,他就带我来这里了。”
天地良心,郁晗说的全是真话,房间里众人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尤其是莫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