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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晗哽咽着说:“我昨天凌晨四点就起来了,现在很困……”
“……”靳司砚挑了挑眉:“那么大个棺材不够你睡?”
郁晗的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了:“那你还是开枪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就可以睡棺材了。”
小姑娘眼睛哭红了,脸颊被靳司砚捏红了,唇也是红的,看着可怜的不行,靳司砚那将近三十年来都死气沉沉的良心,此时倒是有了点苏醒的意思。
男人将枪口移开,顺手将枪扔进了郁晗怀里,道:“玩具枪而已,哭什么。”
郁晗捧着沉甸甸的枪,抬头看着靳司砚。
“送你玩儿了。”靳司砚淡声道:“跟我过来。”
郑恩在一边道:“砚爷,时间……”
靳司砚看了他一眼,郑恩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郁晗亦步亦趋的跟在靳司砚身后,男人的身形很高大,郁晗娇小的身子几乎整个都陷在他的影子里,小小声的问:“砚爷……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靳司砚道:“你不是我未婚妻?新婚之夜,你说我带你去哪儿?”
郁晗立刻停在原地不动了,细声细气的说:“我觉得,睡棺材,挺好的。”
靳司砚转过身盯着郁晗:“你不听话,不怕我退货?”
郁晗干脆蹲在了地上,道:“我听话的,我回去给你守灵。”
靳司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姑娘小小一团,实在荏弱的可怜,可惜靳司砚不是什么好人,他只会愈加恶劣:“守着棺材有什么用,守着人才有意思。”
“……”郁晗瞪大眼睛,想要骂他臭流氓,但是又不敢,只好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走不走?”靳司砚耐心告罄:“我最后问你一次。”
郁晗坚定的摇摇头:“不要!”
靳司砚面无表情道:“看来你是真想给我殉情。”
郁晗嘴巴一扁,又要哭,男人忽然弯腰,阴影瞬间笼罩下来,恍若一座不可逾越的山,郁晗吓得哭都忘了,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靳司砚轻而易举的把人抱了起来。
郁晗个子小,人又瘦,抱着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离得近了那股子甜香浓郁了些许,在寂静的夜里带了几分躁动。
郁晗缩成一团,小声抽噎:“我……我在临死之前还有一个心愿,您可以满足我吗?”
靳司砚道:“说。”